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這話雖然是白素月對昭平兒所說的,但宋慍歡卻不由自主的對號入座了。
這些話,宛如一根根刺一般,一根根紮在了她的心中,她自知身份卑微,她的地位身份都是宋玄青給的,昭平兒好歹也是小族中的嫡女,都被說得如此不堪,那自己呢,更是滄海一粟了。
宋慍歡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宋玄青正解釋:“白大小姐是白狐族的將軍,……”
不料話未說完,白霓衣直接招手,打斷了宋玄青的話。
她臉上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走了兩步,站在招平兒的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昭平兒一聽,此女是白狐族的第一女將,白霓衣,她心中的嚇得抖粟了一下。
她聽聞,白狐族是女將軍白霓衣,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她也著實驚了一下。
可又見,眼前的白霓衣銳氣全無,面上還露著笑意,她瞬間也沒有那麼多忌憚的了。
她心想,什麼女將軍,不過只是出生比我高貴罷了,法術什麼的,不過是道聽途說,全然是不可信的。
想到這兒,昭平兒便又瞬間神器了幾分,平靜的道:“蠍族昭覺嫡女,昭平兒。”
說罷,還朝她拋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白霓衣淡淡一笑,上下打量她一眼:“不錯,你倒是很有膽識,等會兒你敢跟我走嗎?”
昭平兒一聽,還是慌了神:“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想請姑娘喝杯茶罷了,怎麼,不願意嗎?”白霓衣又淡淡一笑,邪魅的眼睛看著她,“不願意也罷了,我自來不喜歡強迫別人。”
昭平兒心中有懼,可環顧四周,全是看熱鬧的人,她可不想丟醜,便一口應了下來:“好。”
講義一個時辰,宋慍歡卻覺得度日如年,如坐針氈的她,就想盡快逃離。
她好幾次緩緩抬頭,都能撞上宋玄青那雙冷眸,這使得她思緒越發的凌亂。
終於,講義結束。
宋慍歡宛如小鳥一般,急急忙忙的,便想要儘快逃離,不料正走到門口,卻被白霓衣留了下來。
“你等一下。”
宋慍歡楞在原地。
“和我們一起吧!”白霓衣淡淡說著。
白素月也拉住她道:“是啊,慍歡姐姐一起啊。”
宋玄青看了她一眼,宋慍歡只好答應。
說罷,五人便一齊朝一樓庭走去。
到了一樓庭,石桌上擺了一盞茶,卻只有四個石凳。
宋玄青坐在上端,白素月坐在左邊,白霓衣坐在右邊,昭平兒急忙坐到了下邊。
宋慍歡便尷尬的站在了一旁。
白素月急忙道:“慍歡姐姐,你來,坐我這裡吧?”
“不不不,不了,我站在就好,你自己坐。”
“師姐喜歡站著,那便站著就好了。”昭平兒陰陽怪氣的道。
這時,宋玄青眉頭一皺,伸出一手來,便朝一旁的石柱打去。
“砰…”
一聲巨響,那石柱便斷了一塊下來,宋玄青又將那石柱,一掌運到了宋慍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