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慍歡站在遠處的閣樓上,看著她的一切,突然見她摔倒在地,他指尖微微緊縮,眉頭凝了凝,便欲走下去。
突然,身後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宋玄青猛然轉身,只見宋北旭一臉平靜的站在他身後,面上雲淡風輕。
宋北旭看出來他的擔憂和焦急,他淡淡一笑:“既然都決定了如此了,這個時候你就不應該出現。”
宋玄青心中狠狠的擰了一把,又微微轉身繼續看去。
宋慍歡已經站了起來,她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一瘸一拐的撿起了水桶,又繼續去水溪邊打水。
看著她打了水,又重新將那擔子放在肩膀上,一步一步,舉步維艱的走著,他心如刀絞一般。
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沉甸甸的月光灑落下來,蓋在她那單薄的身上,風一吹來,她擔著水,身體一顫一顫的,彷彿要摔倒一般。
她站在院子中,將最後一桶水倒入水缸中,看著滿滿的九缸水,她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艱難的笑容。
九缸水中,盛了九個月亮,那麼明,那麼亮,風聲輕緩,月光盪漾,人影恍恍。
冷冷的月華升到了東邊,天際已經破曉,淡淡紅橙色,濃重揮來。
她這才拖著笨重的身體,朝自己的寢閣,一步一步走去。
這時,遠處的閣樓上,一摸白色的身影,這才靜靜離開,他身上照著晨曦,與她一般。
“知道嗎,昨日長公子罰了他的第一個女弟子,擔了一天一夜的水呢,聽說肩膀都磨破了。”
“是嗎?不是聽說長公子最疼她的嗎?”
“不知,反正若真是疼她,還會讓她受這樣的苦嗎?”
“是啊,那,那個女弟子現在怎麼樣了?”
“雙腳都水腫了,雙肩雙手破了皮,腳下滿是血泡,一早還是自己去醫士那裡拿的藥呢,哎你說,真是可憐啊,長公子真是狠心呢。”
“那我以前還以為長公子疼她呢,現在看來,帝王家哪裡有情,不過是說說罷了,這人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說不準。”
宋玄青路過蓬池的醫館,便聽裡面的兩個藥童,正在竊竊私語。
這些話雖然說者無心,但被他聽了去,心中卻不是滋味,他緊緊的捏了捏手中說那瓶藥,又轉身離開了。
清晨,練功院中,弟子們紛紛朝氣蓬勃的練功起來。
宋慍歡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宋玄青已經到了,他站在院前的石梯上,靜靜地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宋慍歡臉色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一瘸一拐的弱小身子,似乎能被風一般吹走,宋玄青看著她,心中似被人刺了一刀。
院中百來弟子,全轉過身來,紛紛朝她投去詫異的眼神。
“小師妹……”宋未辭大驚失色的看著她。眼中滿是驚詫和難以置信的心疼。
宋忘凌也不忍心的看著她走來。
宋慍歡一瘸一拐來地,到宋玄青的面前,她抬頭看著他,“師傅,我來晚了。”
宋玄青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眼神中一絲不苟,全是厲色,沒有半分憐憫:“凡早功遲到者,馬步兩個時辰,小跑繞後山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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