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閣內,死氣沉沉陰翳一片,死寂宛如一張網,將整個氛圍籠罩……
宋慍歡小心翼翼進了密閣,見宋玄青站在宋北旭身旁,一臉嚴肅。
宋忘凌忐忑的看了她一眼,宋流若面色難看,不知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氣氛低到極致。
“仙君…”宋慍歡瞬間感覺後背發涼,她瞥了一眼宋北旭那張,宛如干皺的人參一般的臉,“不知仙君急急召見在下有何事?”
“何事?”突然,宋北旭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會演,作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你欺騙得了旁人,還騙得了我?”
“仙君,我小的真的不知你在說什麼?”宋慍歡一臉茫然無措。
“你還敢說你不知?”宋北旭陡然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一種叫人一看,就不寒而慄的光芒。
“既然你說不知,那我便來提點提點你。”
宋忘凌急忙拉了一把宋慍歡,宋慍歡這才急忙跪了下來。
“你自從去了蛇族,便離去失蹤,恰好這個時候還飛鴿傳書來,趁機,道出了沈允偷練九鎩冥笈一事,造成蛇族謀反之意的假象,之後我便順水推舟,讓玄青去尋你,恰好你卻在謝榮手上,然後謝榮利用了你,差點將我四子,全全葬送到他的手上,你還說你清白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宋慍歡急忙搖頭道。
宋北旭冷哼一聲:“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就算蛇族真的有此意,你知道他的意圖後,你還能活著回來?還陰差陽錯的到了謝榮手中,跟離奇的是,到了謝榮手中你還能完好無損的,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仙君,我事出有因,我自發現了沈允的意圖,便想著回來報信,我好不容易逃出了楚安嶺,可卻又被謝榮抓住了,他利用我抓拿師傅,我也是沒有想到的,請你相信我,我絕不可能謀反,我為何要謀反,沒理由啊!雖然我是萬般處處不如人,可我還是有明辨是非的心,有知恩圖報的心啊!”
這時,宋未辭急忙道:“父親,小師妹才是受害人啊,我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宋忘凌也急忙解釋:“父親,小師妹絕非如此,她倘若真的有此意,就絕對不會捨身救我和大哥了。”
“哼,說到如此,你若沒有叛變,以你的實力能撼動謝榮撤退?蚍蜉撼大樹的事情,叫人如何信服?”宋北旭勃然大怒道。
宋玄青堅定不移的看著她,篤定的朝宋北旭道:“父親,她絕無此意,還請你信任,她一片赤誠對待白鶴族,對君上對師尊都是一片忠心,此次九死一生,若不是她,孩兒們定不會如此完好無損的,站在此處與你晤面,若父親要如此疑心她,豈不是傷了她,與更多想要對白鶴族忠心耿耿的人嗎?”
“沒有此意?”宋北旭怒髮衝冠的看著幾人:“好,就算她沒有此意,不敢背叛,那好,流若你來說,你在金甬城中,發現的那些蛇族妖兵的事情。”
幾人一臉茫然的看著宋流若。
宋流若面不改色的看著幾人:“我曾在金甬城中,發現蜈蚣和蛇族妖兵,可當我打死一隻蛇族妖兵時,卻發現他們又變成了蜈蚣小妖,說明是蜈蚣一族,假扮的蛇族妖兵。”
宋北旭又冷冷道:“玄青,把東西拿來。”
宋玄青面色難看,有些無奈,猶豫片刻又將東西交給了宋北旭。
那正是一枚飛鏢,是在紅春樓時,被黑衣人射入宋未辭身上的。
宋北旭拿過那枚飛鏢,沉重的道:“看似這是蛇族的,其實這枚飛鏢,卻是蜈蚣族所用的玄鐵飛鏢。”
宋慍歡一臉茫然。
說罷,宋北旭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個東西來,怒擲到她面前,“還有,這便是你所說的,沈允偷練的九鎩冥笈。”
宋慍歡急忙撿起來一看,那本卻是蛇族的族譜,雖然封面和紙質,和當日她在那個神秘山裡,發現的九鎩冥笈一模一樣,可內容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宋慍歡大驚失色,急忙搖頭:“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當時發現的時候,就是九鎩冥笈,怎麼可能是族譜,我當時還扯了一半下來,那一半被我藏在了,楚安嶺的一座小山腳小,若是找出來,便可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
“你扯下的那一半,正是這族譜的另一半,你如此誣陷蛇族,這是蛇族君主親自送來的,他滿懷歉意,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不辭而別,又如此誣陷蛇族,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宋慍歡急忙翻開那族譜一看,果然少了一半,她搖頭無措,她敢肯定,她當時看見的絕不是這本族譜,而是真正的九鎩冥笈。
“我沒有。”
宋北旭突然猛的揮手,將桌上的水杯砸到地上,怒不可遏:“你誣陷蛇族,想引起內戰,不料我不信你所說,你便又與謝榮貫通,引我四子前往,佈下天羅地網,你還敢說沒有?”
宋慍歡欲哭無淚,卻又無法證明自己,她急忙道:“我真的沒有,若我找到,被我藏起來的那半部九鎩冥笈,仙君可否還我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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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忘凌也道:“父親,還請你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