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繹親自下了大馬,站在花轎前,將宋慍扶下了轎。
宋未辭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攙扶進了秦府,卻又無能為力。
宋未辭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的背影,對兩人道:“二哥,小師妹就在裡面,這個混蛋,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爺真想現在就衝進去,一把宰了他不可。”
“別衝動。”宋流若一把抓住他,平靜的道。
終於等到了黃昏。
這一天,宋未辭從未覺如此難熬過,感覺度日如年。
一客棧內…
宋未辭與宋流若,打算在天即將黑時,易容摸到秦府去,黃昏時,宋慍歡就要在大廳裡拜見正夫人和秦蒿。
等她拜完,送入了新房,秦繹便要陪賓客飲酒,而這個時候,兩人便裡應外合,將宋慍歡救出來,然後從後門逃出。
兩人準備妥當,便要出發,正欲出門時,林初晚又叮囑二人,“你們倆要多加小心。”
“嗯。”宋未辭剛轉頭,又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又急忙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林姐姐,如果我們卯時還未回這裡,你就去告訴我大哥,叫他來救我們,此去凶多吉少,因為我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秦繹父子,若只是他們倒也還不足為懼,只是這背後還有謝榮一族,我恐怕…”
他滿臉擔憂,林初晚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安慰的道:“嗯,沒事的,我明白,我會告訴他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平安歸來,帶著宋姑娘。”
宋未辭狠狠地點點頭,“好。”
宋流若什麼也沒說,便與宋未辭轉身離去。
傍晚,兩人易容成兩個小家丁的模樣,摸進了秦府。
秦府內賓客彙集,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府內更是奢華無比,四處張燈結綵,空氣中還瀰漫著殘留的爆竹的味道。
人聲鼎沸,喧鬧成一片,大廳中坐滿了賓客,秦繹一身喜服,與賓客飲酒正在興頭上,滿臉緋紅,喜氣洋洋。
顯然,拜典已經結束。
宋未辭低聲細語的,在宋流若的身旁道:“二哥,怎麼辦?拜禮已經結束了,秦府這麼大,這麼多個房間,我們要怎麼才夠,快速找到新房所在呢?”
宋流若淡淡道:“先四處看看,不要輕舉妄動。”
你們倆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呢,還不快去後廚上菜。
這時候,秦府的王管家見二人在竊竊私語,便朝二人呵斥道。
“好。”倆人連忙低下頭,跟著上菜的家丁朝一側走去。
“慢著。”
突然,那王管家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叫住了二人。
兩人背對著他,不敢回頭。
“轉過來我瞧瞧。”那王管家又道。
宋未辭一臉沉重,額上也有汗珠彙集。
宋流若一臉嚴肅,手不知不覺的捏了捏懷中的劍。
那管家又提高了分唄:“說你們兩個呢,轉過來。”
這時候,突然有人朝那王管家喊了一聲:“王伯,新夫人那邊,六爺叫人送些點心和清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