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月站起身來,看著他,欲哭無淚,又急又氣:“你……你這個倒黴鬼,怎麼跟三公子解釋啊!”
宋未辭連忙解釋:“對不起啊,我剛剛不是看那劍險些砸到你的頭嗎?”
“砸你個大頭鬼,氣死我了。”白素月白了他一眼。
“怎麼了嘛,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打我好了。”宋未辭一臉無辜,說著將身子探了過去。
“你這個倒黴鬼,碰到你算我倒黴!”白素月氣惱的說著,氣的不行,直朝他屁股上就一腳。
宋未辭猝不及防被她狠狠地一踹。
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啊,你還真踹啊。”宋未辭扶著自己的下腰道。
白素月惱羞成怒的說完,便轉過頭去,氣急敗壞的走了。
“別再讓我看見你。”
見她走遠,宋未辭一臉不滿的自言自語:“不見就不見,有什麼了不起的,幹嘛還踹那麼疼啊,小心你嫁不出去!”
昨夜的雪,又紛紛揚揚的下了一整夜。
麓城山外城內,一片茫然的雪白,積雪越來越厚,風雪還未停息,將那高傲的紅梅樹壓得彎腰。
白山嶽披著一身豹紋的貂皮大衣,哈著氣,開啟了房門。
迎面一陣冷風吹了進去,他急忙裹了裹緊身上的衣裳。
一個人影,挺拔地站在面前。
“宋長公子,你怎麼走這兒?”白山嶽一臉驚詫。
宋玄青著一襲素白色的薄衫,發上藍玉發冠,是唯一的色彩,一頭青絲上沾染了雪絨,他那一雙眸子中,透露著,比寒風更冷淡的味道,宛如青蔥的黛眉上,已凝了雪霜,顯然站了很久。
“白君主。”宋玄青微微抬眸,拱起手來,朝他行了一禮。
他那修長的手,已被風雪凍得發紅發青,可他依舊不改風骨,傲然如松一般挺拔。
白山嶽連忙道:“快,快些進來再說吧,外面的風雪大,小心受涼了。”
宋玄青這才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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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了一夜了吧?”白山嶽淡淡的道,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轉身遞到他的面前:“快些喝吧,這是茶是驅寒的,喝了暖暖身子。”
宋玄青自知自己是晚輩,怎麼能受長輩親自倒的茶,急忙欲站起身。
白山嶽一把壓住他的肩膀,道:“不必拘束,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我,不必客氣。”
宋玄青微微一愣,這才緩緩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站了一夜,他的手腳和身體,早已經冷得沒有知覺了,喝了一口熱茶,才讓僵硬的身體,稍微緩和一些。
“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白山嶽看著他微微一笑。
“白君主心思敏睿,那晚輩也不拐彎抹角了。”宋玄青將手中茶杯輕輕一放。
“我考慮了很久,我必須要去尋我的弟子,她是個孤兒,沒有別的親人了,除了我,她沒有其他依靠了,她現在需要我,我必須得去尋她,恕晚輩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