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來我安慰安慰你。”那男人恬不知恥的又靠了過去。
“你別碰我。”宋慍歡眼睛腥紅,衝他大喊。
他倒也不生氣,只是上下打量著她又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長這麼大了,他一定很疼你吧,才把你養得這麼好,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瞧這臉蛋兒,這身材…”
宋慍歡怒目圓睜,怒火沖沖又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當年要不是他,我早就是妖族的統治者了,稱霸三界,哪啪是天帝老兒也得給我幾分薄面,可是,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偏偏在最後關頭壞了我的好事兒,叫我無處可去,一切努力毀於一旦。”
聽那男子瞋目扼腕的說著,宋慍歡似乎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她試探性的問:“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問著,目光卻在他腰間那塊吊牌上打量。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不見了,他會來救你嗎?”他冷冷一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反正他都救你一次了,也不差這次了。”
他腰間那塊黑金火紋牌上,刻著一個謝著,她更加肯定了,此人就是當年,被宋玄青大鎩而歸的謝榮。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語氣肯定:“你是蜈蚣族的君族謝榮。”
“不,不是。”他搖搖頭,語氣微微平和,“蜈蚣族早被白鶴族夥同百族滅門了,我現在是眾妖無家可歸,同樣與白鶴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眾族君主,謝仙君。”
說完,他仰頭大笑。
話音剛落,宋慍歡冷冷的嘲了他:“你做夢,只要有白鶴族在,你的計謀都不會得逞的,你這陰險自私卑鄙之徒,也配做妖族仙君?”
“是嗎?那我可要試試看,等我坐上仙君之位,就將宋北旭和宋玄青,父子二人的頭顱砍下來,放在我登位大典上,供人瞻仰哈哈哈…”
謝榮說完,便將她狠狠往後一推,宋慍歡的頭,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石板上,暈死了過去。
“有了你,還怕他宋玄青不自投羅網嗎?”謝榮自言自語說完,一個人影便又進了屋來。
“仙君。”
“嗯?”謝榮大手一揮,不緊不慢的轉過頭去。“今日的事情辦的不錯,本仙君要好好嘉許你。”
“刁某,不敢邀功。此事還得多虧了,末無因的鼎力相助,此事的成功,少了可不成。”刁風愁笑了笑道。
“是啊,這末無因的確有功,可此人神出鬼沒,連我都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連聲音都是幻化的,令人捉摸不透,此人也對功利無心,本仙君想嘉許他也無法啊!”謝榮從桌上倒了一杯血水,一口飲盡。
“那仙君如何敢信此人?”刁風愁又道。
“此人與白鶴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仇心甚重,每次提供訊息,也是準確及時,雖不肯輕易漏面,卻一直在暗中幫助我等,話又說回來,若不是這末無因的話,本仙君的神力修為,哪裡會這麼快恢復,此人功不可沒,待殺了宋玄青滅了白鶴族,就算是還了他情分了。”
“仙君所言極是,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有同一個目標,就是我們的朋友。”刁風愁道。
“是啊。對了那事兒可安排妥當了?”
“安排妥當了,謝二公子已經先去一步了,等著有訊息,就會發出訊號,這次的計劃,一定天衣無縫。”刁風愁一副自信滿滿的說著。
這刁風愁,原本是一個百妖混戰後,所殘留至人家都蝙蝠小妖,族人全部戰死,他倖存下來,流落凡間,宋北旭當初上位後,立即派上仙去人間清剿殘妖,而刁風愁在緊要關頭,遇見了謝榮,而謝榮正好救了他。
謝榮從那以後,將他帶在身邊,如親人一般對他,對刁風愁來說,謝榮既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所以曾發誓要至死相隨於他,對謝榮也是忠心耿耿。
“好,這個小丫頭可看緊了,她的作用可大著呢!”謝榮說罷,又倒了一杯血酒遞到刁風愁的面前。
刁風愁接過血酒,一飲而盡,又繼續道,“現在宋玄青還在白狐一族,我們什麼時候把訊息遞過去?要不要我親自去?”
“不必。”謝榮搖搖頭,又笑了笑道,“我們只管原計劃行事,我有的是時間等,自然是有人會替咱們放訊息出去的。”
“仙君英明。”刁風愁一聽,恍然大悟,兩人相視一笑。
宋玄青到白狐族已經有三個多月,白狐族三個月前突然飛書密報,密信中道,白狐族邪珠邪性大增,族中人之力已經無法鎮壓,需急派人去援手。
當即,宋北旭便派了宋玄青前往,同去的還有宋未辭。
邪珠碎片常有異動,每每月圓之夜,便會邪力大增,鎮壓之人法術稍遜,便會被反噬,打成重傷,若不加以鎮壓,便會積聚邪力,使方圓幾里的人都會異常發瘋,邪氣加身,如傀儡般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