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老伯。”宋慍歡將手中的蒲扇放下,抬頭朝他望去。
那老者雙手握住鐵欄杆,一雙眼睛詫異的盯著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你,你在熬什麼藥,是不是鬼手花?”那老者一雙渾濁的眸子裡,散發出一絲光亮,面部表情很是激動,他侷促的又道:“這味道,這味道太熟悉了,你快快回答我到底,這到底是不是鬼手花的味道?”
“嗯,是啊。”宋慍歡點點頭,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這物你從何得來的?是不是他讓你熬製的?”那老者說話說的太急,嘴角都有血液流出,胸口也不停的上下起伏,大口喘著粗氣。
宋慍歡看著他那激動的樣子,擔心他的身體,便輕聲安撫著他說道:“老伯,你先別激動我慢慢跟你說。”
突然,那老者朝她大吼一聲,雙手忍不住的拍動鐵欄,他腳下和腳上的鐵鏈也被搖動得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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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問你,你回答我。”
宋慍歡頓時被他眼前的景象給嚇蒙了,只得點頭:“是,是鬼手花,是沈君主讓我給他熬製的。”
“他受傷了?”那老者宛如鋼爪般的手,緊緊的握住鐵欄大聲喊著。
“嗯……”
“他是不是在練九鎩冥笈?是不是練九鎩冥笈而受傷的?”。那老者又嘶吼道。
“我,我知,我不知,我只是負責給他熬藥,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啊。”宋慍歡看著他宛若發瘋一般的模樣,定在原地不敢動。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突然,那老者瘋狂的大呼一聲,又使出渾身解數,朝一旁的牆壁上打了一掌,只聞那牆發出轟的一聲,便從中間裂開了一條大縫,而那老者雙手傷痕累累,他仰著頭朝天大喊:“快放我出去,作孽呀,作孽呀,他還是這樣如當年那般野心勃勃,他說,不知他這樣做,是要毀掉整個蛇族啊!”
宋慍歡聽著他喊出來的話,心中疑惑,又聯想到被自己藏了一半的九鎩冥笈,連忙壯著膽子問:“老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是誰?”
“我是當年沈氏老君主的義子,和沈允親如兄弟,自小在一個屋簷下長大,蛇族君主之位,本是要世襲傳承,沈老君主要我以後誠心輔佐沈允,可後來,他發現沈允好得失心強,為人也爭強好勝,處處處心積慮壓制別人,為人浮躁沉不住氣,又善妒。
君主擔心他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被人抓住把柄害了他自己,便有心將君主之位傳給我,可我儘管對這君主之位無心,在老君主的壓力下我不得不承,老君主還將蛇族的邪法九鎩冥笈交給我保管,那是蛇族的一種極其邪惡的法術,因為太過邪惡,百來年已經無人修煉,他要我將它保管好,必要時毀了它,萬不能叫人發現偷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念它再怎麼樣也是蛇族的傳承,就沒有毀滅,不料老君主剛去,沈允就將它盜出,還逼了宮,將我壓入這大牢,我和他約定,我自己毀武功法術,將君主之位讓給他,他將九鎩冥笈放在仙靈洞封印起來,並且永遠不動它,可他如今,還是食言了……”
宋慍歡聽他這一襲話,才想起,師傅曾經無意說起過,蛇族曾有過一個奇人,他的鐵衫法出神入化,僅僅是雲淡風輕的一掌,幾百裡內的人,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便五臟六腑暴碎而亡,但這人僅做了六六天的君主,就消失了,人間蒸發一般,世人都說他隱退妖界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沒想到,傳說中的神人,卻是落魄的如此,這階下囚,一做就是這麼多年,讓人不禁感嘆。
“老伯,那你就是師傅曾經說起過的奇人,鐵衫通神甲了?”
“過去的事情了,提他做甚?”那老伯冷笑一聲,無奈又心酸:“你現在眼看看到的只是一個,比乞丐還骯髒還落魄的階下囚罷了。”
宋慍歡搖搖頭,又可憐他覺得他可惜,又繼續問道:“對了,老伯,你說那九鎩冥笈,如果他修煉成功了會怎麼樣?”
那老伯冷哼一聲:“那個時候,他也許會風光一陣,那你聽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妖族其他世家又怎麼能容他這樣囂張的人存在?就算其他家族放過了他,他這是邪術,稍有不慎會變成一個變異的妖怪,倒時候霍亂妖族,干擾他人,禍害妖界安寧,惹怒了天上的神人,整個妖族都會遭殃,一併毀於一旦啊!”
“這麼嚴重…”宋慍歡眉頭緊鎖,想著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必須得去告訴師傅,而自己這樣為他熬藥,豈不是在助紂為虐嗎?
她正想著,鐵衫通神甲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跟發了瘋一般,開始發瘋,雙手用力搖晃鐵欄,欲逃出去,面目猙獰,如惡鬼一般咆哮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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