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宋慍歡似乎也明白了,沈允為什麼,如此愛爭強好勝了,在蓬池比試,他的傲慢和不屑,想必也是因為,他心中的心結所致罷了。
那,那日自己卻,還叫沈景修,輸在了自己一個女子之手上,還在眾多妖族面前,讓他出醜被斷臂,那對沈允和蛇族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沈允一定是想親手殺了自己吧?
他若想殺了自己,方才隨便一掌都可以置自己於死地,可他沒有動手,反而還拿了藥丸給自己,若沒有寬容的胸襟和大丈夫,明君的氣度,又如何做得出來呢?
“他,的確是個好君主。”宋慍歡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吐出話來。
玲兒拿溼毛巾蓋在藥壺蓋上,將蓋子小心翼翼的拿起,苦澀的藥味和撲面而來的白色霧氣騰騰而起。
只見,玲兒拿起木製的鑷子,從一旁的籃子中,夾起一朵朵暗紅色的花兒,放到了藥壺之中。
那花兒,不正是宋慍歡在那黑湖院所見的麼?
“哎,玲兒妹妹,你放這個花兒做什麼?這可是什麼藥材麼?”
“是啊,這個叫鬼手花,你看見黑湖院四周沒有?種的都是這個,每日給君主熬的藥中必須要有這個,還要用荷露的水,千山雪蓮,靈芝,蛇衣,飛蓬,重樓…等等珍貴的藥材呢!”
宋慍歡微微一愣,又問:“啊,那君主是病了嗎?需每日熬藥?”
“嗯…不太清楚。”玲兒想了想又道,“君主好久前就開始每天用藥,具體怎麼的我們姐妹倆都不清楚,我們也從來不敢過問,哎問那麼多幹啥啊,君主不讓我們知道,我們就不知道的為好啊!”
“嗯,是,是啊。”宋慍歡點點頭,笑了笑道。
“對了,姐姐給你看個好玩的。”玲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
只見她伸手去籃子裡,拿起一朵鬼手花。那花居然一下子就枯萎了,又立即變成一灘黑水,黏糊糊的,看著就像是一灘黑泥。
宋慍歡又看見了,和自己剛開始看見一樣的情況,她一臉茫然,連忙問:“啊,這,這是個什麼原理。”
“呵呵呵,其實這就是正常的現象了。”玲兒笑了笑道:“別看這花兒的名字可怕得很,但是她可嬌貴呢,像小公主一樣,只要一被人碰到就會傲慢的立即枯萎,他雖然長得好看,可卻沒辦法被摘去,傲嬌的很呢!”
“那,這是為什麼呢?”宋慍歡又問。
“因為這鬼手花內,有很重的邪氣啊,也是至陰之氣,一般人體內沒有它體內中的邪氣,或者陰氣盛,它就不能接受,就會立即枯萎,就像其他普通的花,是以根部的水分做養料,沒有水就會死,它是沒有邪氣就會死,除非你比它的邪氣更重,它啊不僅不會枯萎,還會變色呢!”
“真,真的嗎?”宋慍歡將袖子中的鬼手花藏了藏,一副震驚而忌憚的眼神問。
“真的啊,君主親口所言呢!”
看著玲兒那認真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宋慍歡心裡驚起了一層忌憚。
那自己袖中變了色的鬼手花怎麼回事兒,難道自己比它還更盛有邪氣?
她想得出神。
“玲兒…”這時,屋內傳來了瓏兒的聲音。
“慍歡姐姐,慍歡姐姐,你想什麼呢!”玲兒連喊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啊,怎麼了怎麼了玲兒。”她心有餘悸,吞吞吐吐的問道。
“姐姐想什麼呢,想得如此的出神,我叫了你好幾聲呢。”
“我,我沒,沒什麼。”
“姐姐,這藥是個君主熬的,熬好了,你送過去一下吧,我姐姐醒了,我進去看看她好嗎?”玲兒將藥倒在了瓷碗中,又朝她道。
宋慍歡一臉懵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