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醒醒。”宋慍歡輕輕拍了拍沈景修的臉,沈景修只是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神志不清的看著她。
“喂,不是吧,這藥這麼厲害的。”她低聲自言自語,突然她又想到樂柔所說,吃了這藥,讓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會乖乖服從一切指令,她就想到了天祭和九鎩冥笈的事情。
“沈景修,你可知蛇族天祭的事情?”她試探性的問了問。
“嗯。”他點點頭,應了一聲。
宋慍歡一聽,心裡一喜,又繼續問,“那天祭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天祭,可有什麼目的?”
“天祭,什麼天祭,那只是我父親用來做試驗的罷了。”他雙眼迷離,又道。
“試驗?什麼試驗?你快說清楚啊。”宋慍歡一急,又搖了搖她繼續道。
“我父親在修煉一種邪法,此法兇險,修煉者輕者傷及心神修為,重者走火入魔自爆自裂,所以需用活人作試驗,所以我父親便對外說是天祭了。”沈景修道。
宋慍歡暗想,用活人做試驗,難怪樂柔想要逃出去,那他說的邪術莫非?莫非是自己在山洞中所見的九鎩冥笈。
宋慍歡一想到這裡,心又提了起來,急忙追問,“這邪術,他修煉的目的是什麼?又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邪術?現在又在何處修煉?”
沈景修又道,“目的是為了打壓白鶴族與白狐族,我父親不甘邪珠被白狐兩族收納,便生了異心。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真的不知道,你可別騙我!”宋慍歡急了眼提高了聲音,又急忙質問著。
沈景修雙眼無神,只是搖搖頭,顯然確不知情。
這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樂柔的聲音。
“二公子,你怎麼來了。”
“我大哥今天晚上納的新妾,到底是不是慍歡?”沈景翊一得到了訊息,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二公子,你別衝動,大公子已經歇下了,你有什麼事情,明日再來吧。”
沈景翊聲色俱厲的看著她道,“我問你,裡面的人是不是慍歡,是不是白鶴族來的宋姑娘,你聽不明白是嗎?”
“這…”樂柔有些為難,見他態度強硬,又不好說什麼,只好如實告知,“是,正是宋姑娘。”
沈景翊一聽,容色大變,說罷便直接將她推開,欲要推門入內。
“二公子,不要。”樂柔容色大驚,連聲呼道,可太遲了,他已然搶先一步,走到了門口處。
他正欲推門,陡然之間,一把利劍咻的一聲,從右側刺了出來,直接擋在了他面前的門上。
那把利劍發散著泠泠的寒光,劍鋒反射著白光,折射到他眼中。
沈景翊猛然朝那劍使出來的地方看去,只見沈景修的貼身護衛,桃桃手裡拿著長劍,抵在面前正眼光冷冷的看著他。
他眉頭一皺,朝她大呵一聲。“你幹什麼!”
桃桃依舊沒有收回劍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熱的道,“二公子還請自重,大公子有吩咐,未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還請回吧。”
“你讓開。”沈景翊朝她嚴肅的說著。
“二公子,請回吧。”桃桃依舊面不改色的道。
突然“錚”的一聲,沈景翊又攤掌,憑空就變出一把劍在手中,一下子,便朝她所使出的劍上所砍去,兩劍相擊,發出撞擊的聲響。
“你若再阻攔,非要怪得我了。”沈景翊雙眸凌厲,瞧著她道。
桃桃眼中絲毫無畏懼,直言,“未得大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宋慍歡在屋內聽得一清二楚,她想著,自己若是再不想法子讓他進來,以沈景翊的性子,他非要闖出大禍來不可。
突然,目光停留在了沈景修的身上,她輕聲道,“沈景修,現在我說一句,你就說一句,你跟著我說。”
沈景修兩眼空洞,眼色微醺的看著她,只是點點頭。
她喜上眉梢,看著他低聲道,“桃桃,放他進來吧。”
沈景修呆呆的看著她,也微微微動了動唇,“桃桃,放他進來吧。”
沈景修的聲音也細若蚊音,她搖搖頭,又急忙道,“不行不行,太小聲了,你得大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