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幾聲孤單而又響亮的掌聲。
“好,好。”
眾人紛紛朝聲音發出源看去。
只見貓族君主溫峴,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正欣然的鼓掌著,面帶微笑看著兩人道,“二位都是妖族能將,又是各族的人中翹楚,今打得平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二位若是強強聯合,可謂天下無敵,日後若再要妖物來患,二位能將,能叫他聞風喪膽有去無回!”
話音剛落,四處眾人才陸陸續續開始鼓掌起來。
蛇族的沈允朝他瞥了一眼,一副不屑的樣子,顯然是看不起他的。
“說得是,說得是啊!”
“白將軍和宋公子如此一看,還真是般配呢!”
“郎才女貌,舉世無雙,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就是就是……”
眾人紛紛附和道,白霓衣面色平靜,眼睛也朝他瞥去,似乎沒有反感周圍人的話。
宋玄青眉頭一皺,眸色暗了下來,別過頭去,看向宋北旭。
宋北旭只是撫須大笑,“白君主,養了兩個好女兒啊,這大女兒巾幗英雄不讓鬚眉,這二女兒聰慧過人貌美如花,叫人羨慕。”
“仙君過獎了,兩小女只是各有所長罷了,算不上你說那般。”白山嶽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雖嘴上說的是謙虛之詞,但心裡也是心高氣傲。
白山嶽說罷,又朝宋玄青看了一眼,又開啟話茬,“仙君,這長公子已到了適婚年紀,還未婚配吧?”
“還不曾婚配。”宋北旭微微一笑,似乎早知道他的用意,但又鄭重其事的道,“不過這孩子,天資卓越重心不在兒女情長上,一心輔佐我統治家族,倒還未有那心意。”
“哦,是如此啊。”白山嶽嘴角揚起僵硬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又只好道,“不過仙君說的也是,我也早看出來這宋長公子並非池中之物,日後必有大的成就啊!”
幾人寒暄幾聲,便又開始虛偽的談笑起來。
午後眾人用過餐,又一同賞過歌舞后,靈蛇一族的君主終於坐不住了。
“仙君,這酒足飯飽後,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仙君可否答允!”
沈允面帶偽笑,飲了一杯酒卯足了膽子才正色道。
“哦?”宋北旭一副疑惑的樣子,“沈君主有何要求儘管提來便是。”
沈允轉頭瞥了一眼,站在宋玄青旁邊的宋慍歡,又才緩緩的道,“仙君,方才犬子,與你族中一小女比試,傷了筋骨這輩子左臂都不得動彈實在是無能,到是那小姑娘身手不錯,人又極其聰敏,在下甚是欣賞,所以鄙人有個不情之請……”
宋慍歡心一驚,暗暗往後退了兩步。
都說這沈允心狠手辣,心胸又極其狹隘,如此看沒有假,想必他是想報復了。
“哦,沈君主是想與我討個人?”宋北旭緩緩喝了手裡的酒,才不緊不慢的問。
“正是。”沈允答道。
宋北旭輕輕搖晃著杯中酒,漫不經心的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宋慍歡。
宋慍歡瞪大了眼睛,眼神裡都寫著不要。
宋玄青也緊緊的盯著宋北旭。
宋北旭微微一笑,點點頭頭,“好,沈君主若是喜歡,那明日便讓她與你們同去便是,如此一來,也可促進兩族友好。”
“謝過仙君。”沈允大喜,連忙拱手道謝。
沈景修的右臂,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聞聲,他面上一邪魅一笑,朝她瞥了一眼。
沈景翊也喜出望外,滿臉期望的望著她。
夜闌漸深,月如彎鉤一般懸在半空之中,薄薄的月色鋪撒下來,如同涼霜,蓋在房屋簷上,蓋在地面上,也蓋在宋慍歡的身上。
她一襲淡藍色長裙拖地,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便起身坐在院子旁的石梯上,雙手抱著膝蓋,悵然的望著天上的殘月。
原以為,仙君氣消了自己便又可以重新回來了,是因為師傅和仙君念及自己是族人的身份,原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