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昨日讓你二人罰跪,誰准許你們起來了?”宋玄青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她面前,冷眼看她,詞嚴厲色的說著。
“哎呀師傅,那也等回來再說啊,那道館裡都是女子,你一個大男人,有些時候總是有些不方便的,帶上我總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再說了這也是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師傅就讓我去吧!”
宋慍歡喋喋不休的說著,宋玄青微微沉默,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說得也有些道理,宋慍歡又連忙道:“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決不朝西,一切以你說的為準。”
“也罷。”宋玄青無奈,說完便繼續朝前走著,宋慍歡喜出望外,美滋滋的緊跟其後。
“太好了師傅,我就知道你會……”宋慍歡歡天喜地的像個孩子一般,在他身旁手舞足蹈的,宋玄青側目瞥了她一眼:“不可多言。”
說完,宋慍歡連忙用手捂住嘴,不再多言,可那樂滋滋的笑意,還是從眼眸中流露出來。
宋玄青宋流若兄弟二人,與宋慍歡三人一同朝著山下走去,不一會兒,三人便到了清若館的門口。
四周參天大樹重巖疊嶂,將那座古樸的道館包容在內,四周陰氣森森,抬頭烏雲密佈清若道館依舊大門緊閉,沒有一絲生氣,一股寒氣若有似無的傳來。
“咚咚咚…!”宋慍歡三人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連敲了幾聲,都不見有人回應也不見有人來開門,三人面面相覷相互看了一眼,宋慍歡又轉過頭來,朝著門內叫喚了幾聲。
“有人嗎?有人在嗎?”
話音未落,門突然就像是被人拉開一般,陡然的就自己開了,大木門發出來咯吱的聲音顯得格外詭異。
這時候,天空之中邈邈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聲音悽慘而冷淡,一種空谷而哀怨瞬間將整個道館包裹一般。
宋慍歡見門開了,連忙側臉看著宋玄青,宋流若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宋玄青,宋玄青冷眉微蹙一手握著靈劍,一手從容淡定的背在背後,他目視前方面不露任何情緒,微微遲疑便朝大門內走了進去:“進去吧。”
說完,宋流若與宋慍歡也不緊不慢的連忙跟在其後,進了院子內去。
院中空曠無一人,院中央正對大門口有大一銅鼎,其內插滿密密麻麻的神香,四處煙霧嫋嫋,鼻息頓時充斥著縷縷香火之氣,味道過重宋流若緊鎖眉頭,宋慍歡連忙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絲帕來,捂住口鼻。
院子呈一個正方形狀,四周竟築起三丈多高的高牆來,除了大門並無其他出處,香爐後正對一穿堂,穿堂內也是一片寂然空無一物體。
宋玄青面如往常冷淡,站在那香爐前,見那香爐內還插有幾支未燃盡的神香,他微微沉默似乎在思量什麼。
宋流若朝著那穿堂走去,四處小心翼翼的檢視著,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爐內神香未盡,想來也不過半個時辰,館內卻空無一人,一定有蹊蹺。”宋玄青捻了捻爐旁香灰,不苟言笑的說著。
“師傅,那我們去前面看看吧。”宋慍歡看著他說道。
三人又繼續朝裡面走去,穿過那偌大的前堂,便又見一庭院,穿過那庭院便見一排黑木漆房子,院子中央有一棵大槐樹,看樣子有百年之齡。
宋玄青站在那棵槐樹前,暗忖著什麼,他心裡不由得想:見這房屋建築,模樣新穎木料鮮新,應該不會超過三年,但這院中竟然有一棵百年之久的槐樹,且與一般的寺館建造大有不同,穿堂之院正對槐樹,槐樹又正對一排沉暗之室,這一建設不像供廟,倒像一個陣,一個邪門歪道之陣。
他微微遲疑片刻,猛然抬頭看著那槐樹正對的大堂,心中暗念一咒語,那一雙寒眸便發出藍色的光,即刻他便見那黑木門中央,竟然畫了一道暗符,隱隱約約中還散發著黑氣,怨氣沖天寒意深深。
就在這時候,宋流若與宋慍歡二人已經推開那黑木門走了進去,突然就在這時,那暗室裡傳來了一陣驚嚇之聲。
“啊…!”
是宋慍歡的聲音,宋玄青聞聲便倉促的進門趕了過去。
“怎麼了?”宋玄青站在兩人背後,急切而冷淡的詢問。
宋流若站在最前方,面色驚詫難看,宋慍歡站在其後,她張大眼睛面色惶恐不安,眼眸中透露著震驚與驚悚之色。
“大哥你看。”宋流若倉促的朝他說著,語氣微微顫抖。
宋玄青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