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臉大師兄見鬼一般,面色悚然,膽兒幾乎被嚇破。逃走的他面前一張大臉,蒼白無色,尺餘長大牙從一張血紅的嘴中突出,咬向了他的脖頸。趕緊揮劍斬去,想把靠在咫尺的血牙攔開。
叮當一聲,飛劍被彈開,血牙被彈偏,稍離了頸項。但來自背後鐵拳卻再也躲不過去,雖聽見了風聲,神識也感應到,眼睜睜地由著此拳轟在了背上。“轟轟”兩拳,護體真氣如紙般脆,第一拳不僅破了防護,而且把其脊椎骨打碎,第二拳從其背部轟入,直透前胸,一個血色的拳頭從前胸穿出,這是他看到的最後場面。
“嘿嘿,真爽,天鬼,去吃美味吧。”魂幡裡又增了三個小雜魚,前後不過半個時辰。
一道亮影如流星一樣在空中劃過,在黑暗來臨前的傍晚更顯美麗。
兩天以後,在飛劍之上悠悠蕩蕩坐著的卓昊怡然自得。下面的一條小河如蛇一樣在蜿蜒行走,河兩旁的森林翠綠瑩瑩,如碧海一般。河畔不時有小獸出沒,小河的水輕輕流淌,清澈見底,魚兒淺翔,四方遊暢,水中小草在緩流的輕輕撫摸下,不停地搖曳,景色如此優美。
“天鬼,這兒景色好美。”
“沒感覺。”
“敲你仙人闆闆的,跟我唱反調,你不能安慰安慰少爺我啊。”一巴掌拍在了不存在的腦袋上。
“嘿嘿,老闆,我不是走神了嘛。”
“媽的,你還能走神,真是長本事了,沒人性。算了,哥也不跟你計較了。走,到下面洗澡去。”
水中的卓昊暢快地遊著,小時候自家門口的大河也是這麼清澈,草兒也是這麼美麗,自己曾幾何時是多麼快樂的遊著,快樂的童年,沒有憂愁,沒有憂慮,多麼的自在,多麼的幸福,一時思緒如水。“快上來吃飯了,”似乎耳邊又出現了母親親切的叫聲。
水中小魚偶爾跳起,濺起晶瑩水花,潺潺流水在微風吹拂之下,波紋蕩漾,伴著兩岸的幽幽青草,四處更顯靜謐。
“好美的地方!”坐在岸邊的草地上,不禁感嘆。如果一會嫦娥出來,把如乳如霧的月光灑在所處之地,那“明月松間照,清泉水上流。”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正當卓昊沉浸在此景之際,一聲不合時宜的風聲悄然襲至,猛然右轉,接著一個快速至極的翻身,躲過了犀利一擊。暗叫一聲好險,林中處處危險,步步危機,咋能如此大意粗心。
一青衣俊秀男子,正在驚詫地瞧著自己,“這小子沒有絲毫能量波動,不象有深厚功底之人,自己這些年殺人不少,凡是被刺殺之人中,從未有人僥幸躲過此招。看來能隻身來到此地,全身毫無半點傷痕,沒有庸手啊。”
“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於我?”卓昊淡然道,心中卻在驚悚,反應慢一點早就成了劍下亡魂。
“只是怕你打攪我獵殺至少是三階頂峰的黑線蟒,我在此已潛伏三天三夜。”對面俊秀的青年蹙眉道,心中也在翻騰,現在也在後悔出手太過魯莽。
“噢!”卓昊從其眼神之中並沒有看到偽裝,也沒感覺到敵意。
卓昊就打算放他一碼,更主要的是並不反感對方,今天心情異常清寧,不願意戰鬥。對方也不是盤裡的小菜,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如果應了此戰,就是戰勝也要受不輕的傷。
“既然沒有別的原因,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了,就此別過。”卓昊就欲轉身離去。
“請留步,我想”
“呵呵,想做什麼?留我吃飯不成?”
“請你留下來,幫我把黑線蟒擊斃。我一個人很可能不是它的對手。”青衣人很緊張、很在意。
“給我個理由。”看這個小妞有點侷促的樣子,便覺得有點好笑。剛才還默不作聲地襲擊,現在竟然邀請自己合作。
“我先為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捉這黑線蟒也是迫不得已,可惜我的母親危在旦夕,要用這黑線蟒的肝膽與妖丹入藥。”小妞帶著極為急迫的神情。
卓昊早已從照面時看出,這小妞是女拌男裝。嘖嘖,那身材著實挺撥,盈盈一握地小腰,嗯,小屁股翹起,肉還貌似不少,滿結實,膚色還很白,雪白的那種,很細膩,如羊脂,白裡透紅,嘿嘿,不錯,不錯,很不錯。
“主人啊,有這麼好的事也不叫上我。”
“滾,”卓昊惱怒地大吼,這廝叫的可真是時候。
如要是弱一些的人,早成了這小女子的刀下亡魂。幸虧經過這些日子的錘煉,身體已靈敏無比,感覺敏銳,雖沒有極力戒備,但這種自發地反應速度,卻也不是同級之人所能比擬地。更重要的是得益於精神力極為強大。不過卓昊卻不準備再去追究,哪怕就是看她是個極品的份上,何況也沒有什麼不可原諒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