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天,卓昊在這裡看人來人往,觀車去車來;風兒吹過柳葉,雁兒飛過。
“師兄,這魔陰宗鬧得有點太厲害了吧,連道陽真人都要出馬看看?”
“是啊,他管外務的,當然這世俗之事他首先要查清,再由內門最終決定對策。我們這些靈動期只能辦點小事,對世俗的人還行,對於宗派可派不上用場的;說的好聽是外門,其實你我都是被宗門拋棄之人。”
“唉,誰讓咱們的靈根太差呢,近三十年了,才修煉到靈動六層,以後怕是再無寸進了,不甘心也沒辦法,你看道陽真人雙靈根最後不也是再難進步了嗎?被發配到外門來當個主事。”
“這樣想咱們也能好受點,他們不過是比我們多活了些時間,到最後還是黃土一堆,還不如我們呢。我們每天好吃好喝,又有美女相陪,也沒有什麼不知足的。”
“咱們也要快點起程,把東西盡快送到宗門,道陽真人明天差不多就會到這裡,我們可不要成了他的出氣筒。聽說西秦國的佟皇後就是他的情人呢,那大太子就是他的親孫子,想把西秦國變成他的天下,嘿嘿。”
“別亂說,隔牆有耳,被人聽到可是要掉腦袋的。”
“怕什麼,在這地盤上咱就是爺,哪還有比咱更高的手段。”
兩人又說起其它的事情來,卓昊聽得是索然無味。
“嘿嘿,原來如此,卓昊的祖父,這個皇帝做的還真是窩囊。怪不得只有大太子留在皇城,其他皇子皇孫都被分派了出去,偶爾才允許回京。那這樣還不能在此地截殺,避免給皇室惹上麻煩,必須製造出跟魔陰宗相拼死亡才行;難度有點大,道陽真人與魔陰宗勾結的可能性又極大,更不好辦。”
卓昊清楚了個大概原因,倒也不鄙視老皇帝,反而很佩服老皇帝的隱忍;估計在他臨死之前,一定會對敵人來個一窩端,不會給敵人留半根毛,半點念想,這從之前數日的相處就知道老皇帝絕不是一個窩囊之人;想是如此,但是還是在思索著解決的最好辦法,避免給皇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是這具身體的親人之族。
“既然現在不能截殺,到時就要仰仗著鬼靈王了。先讓它跟著,再尋找機會,百裡之內自己跟著,鬼靈王不能脫離自己的控制,如果有危險,就把它收回來,就這麼辦。”卓昊找到了相對可行的辦法,便喝起了小酒來。
第二天,道陽真人果然經過了此地,吃喝了一番便匆匆離去。
卓昊立即讓鬼靈王遠遠吊著,而自己則跟在三十裡開外,道陽真人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這讓他才真正放下心來。道陽真人也是粗心大意,數年安全之極的交易,並沒有意識到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會有人跟蹤。
道陽真人到了皇城的第一站,便是直接到皇後寢宮,雲雨了一番,滿臉喜色的大搖大擺出了皇宮向西而行。行了約摸一千餘裡,見其掏出一個東西,向天空發出,不過一息功夫,從森林裡出來了一名靈動期修士,魔陰宗修士穿著打扮模樣。
見此情況,卓昊貼了隱身符急行至道陽真人附近,佈置了二十多個三系爆符,突然引爆,道陽真人發現了能量的爆動,迅速招出護體靈器,但仍被炸得身體多處破損,來了個萬朵桃花開,鮮血四濺,奄奄一息,如不是反應快,還有築基八層的深厚功力,估計當場就會屍骨無存。
“誰?在我火陽宗地盤還敢這麼大膽?”道陽真人強撐著向四處叫吼,膽顫心驚,人在囉嗦,聲音在抖動。
“殺,”卓昊對鬼靈王下了命令,暗想“給你回答,等你下輩子投胎再說吧。”
鬼靈王是個虛體,又是潛行,輕易地摸到了道陽的身後,只見其雙手掐訣,肚子鼓蕩,虛口大張,“嗷”的一聲尖利至極的吼叫,真接震得道陽真人一滯。接著鬼靈王大嘴一張,兩顆鋒利的牙齒便插進了道陽的脖子,道陽掙紮地往外擊打,能量穿透了鬼靈王的身體,打得它身影一晃,但是道陽由於脖子被穿透,很快結束了生命。
一道虛影從道陽的身體裡飛出,在卓昊的操縱之下,就見鬼靈王大口一吸,把道陽的魂魄就吸了進去,把道陽的鬼魂吐在了魂帆內,被卓昊用魂帆定住。這一過程,如行雲流水,眨眼之間,魔陰宗修士連反應都還未來得及,就結束了戰鬥,見狀,嚇得肝膽欲裂,立即向遠處逃走。卓昊哪裡會讓他逃走,便又放出了鬼靈王。
鬼靈王大手無限伸長,把十幾丈外的魔陰宗修士一把抓了過來,一拳給打昏了過去,還不忘把道陽的屍體與魔陰宗修士提小雞似的奔卓昊而去。幹脆利落的手段,戰力強勁,悄無聲息讓人防不勝防,讓卓昊大吃一驚,暗自慶幸控制了魂幡。看來蕭群在洞府能打敗它,純粹是魂幡牽制之因。
手掌往魔陰宗修士天靈蓋上一按,就見卓昊臉色陰睛不定。少傾勁力從掌心一吐,送了他見了閻王,一道虛影從身上飄出,被鬼靈王用嘴一吸又進了它的肚子。收了鬼靈王進幡消化,道陽真人的鬼魂也給了鬼靈王,鬼靈王得到了大餐,便高興地享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