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辰嘴巴幾乎貼到了卓昊的臉,小聲的嘿嘿陰笑,細若蚊蚋。“呸,你也配讓少爺我對付。嘿嘿,趁著這次比武,我會把你這個狗奴才先打殘,讓你爬著跪著求我,然後再把你慢慢活活打死,誰也說不出什麼。”說完身子又往後一退,斜著眼,一副不屑模樣,大聲叫道:“卓昊,來,讓少爺我試試你的斤兩,看看你個草包,孬種,是否有進步。”
“有什麼陰招盡管使來,老子我絕不會皺下眉頭。”卓昊絲毫懼,同樣反擊。
孫辰心裡帶著忌恨,在幼小的臉上,帶著太過不合年齡的陰毒。左腳輔助一點地,右腳猛的發力,在地上狠狠一踏;身子一彈,一招烏龍探爪帶著尖嘯風聲,直接抓向卓昊的脖子。想直接一招,把他的動脈一下子抓爛,再摳出來拽斷。
陰狠毒辣,兇殘無比,心思不可謂不歹毒。
卓昊不慌不忙,不受他的威脅影響。以右腳為軸,身子略轉,左步跨出,不退反進;右臂伸出,右手側擋住孫辰來爪的手腕,然後一貼一搭;右手掌再一翻一張一抓,便叨住了孫辰的右手腕;再身子迅疾一轉,猛的用力一帶。
感覺著向前猛沖的孫辰,抬起左腳,猛的一踹。孫辰身體控制不住,砰砰砰的往前急踏著地面,終於失去了控制,便再次以更大“砰”的撞擊擂臺之聲,結束了此招的較量。
臉貼著地,身體整個摔在了地上,左臉皮被堅硬的地面磨去了一層,血絲滲出,真皮層發白。
瞧著孫辰的臉逐漸腫起,觀看中的崔紫姍大樂,拍著手,“好,好,新的豬頭産生了,打得好,卓昊,加油,加油。”興奮的大叫,一邊手舞足蹈,如吃了八百個人參果,舒暢淋漓,絲毫不遮不掩。
“呵呵,小天才,不錯,才學了幾個月拳法腿法,使得竟然如斯;老到,機智,沉穩。”黑無痕手撫長長胡須,微微笑著,頦首點頭贊嘆。“這是小姐身邊的卓昊?基礎怎麼這麼紮實,身法這麼靈巧,必然是我們的勁敵。”幾個大些的青少年在一起驚訝的嘀咕。
一個四十多歲的白淨之人,搖了搖頭,看著身邊站立之人皺眉,“沒想到這小奴才武功進境這麼快,才學了幾天,就這麼犀利,跟練武八九年的青少年都沒什麼區別。這樣下去,辰兒只怕會是敗多勝少。”
他身邊的人臉色有點不自然,“主人,少爺身上還有我們給準備的東西,不會落敗。”
如鬼一樣的醜臉,疼得扭曲不堪,嘶啞叫著,聲嘶力歇,竭斯底裡,“哼,你個狗奴才,竟然敢傷我!”說著拿出身上藏著的半尺小劍,鋒利異常,照著卓昊便捅了下來。
這時他已經羞怒之極,竟然被一個從不放在自己心上的奴才一招擊敗;怒火沖心,失去了理智,拿出了上場禁帶的武器,面帶殘忍與兇狠,不顧一切刺了過去,要讓對手當場死於劍下。
眾人有些緊張,手心捏了把汗。卓昊臨危不懼,收斂心神,身子一偏,讓過了孫辰的利劍。
右腳一收一彈,大叫一聲,“驢之彈,”這一腳,積攢了全身蓄積的力量,爆發力十足。砰的一聲,傳出了老遠,直踹在孫辰的屁股之上,踹得可是不輕。一聲大喝,“無恥,你給我滾下去唄,”孫辰十分聽話,雙手一張,一撒手,短短利劍拋飛了出去。極想平衡身體,卻力不從心,張開雙臂,便撲下了擂臺,跌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吃屎,啃得滿嘴是泥。與此同時,咔吧兩聲脆響,兩條腿骨斷裂成了兩半。
血泥混在臉上與嘴中,卻顧不得去清理,“啊,”孫辰抱住了斷了的雙腿,慘叫聲如狼嚎,響徹了大院,不絕於耳,“我的腿,我的腿,啊,疼死我啦。”頭發散亂,臉色蒼白,汗水涔涔。面部扭曲,配上失去半張臉皮的煞白,還有努力渲染著的絲絲血跡,如地獄來的厲鬼,血魔獄派來的使者,瘮人。
“哇,嚇死我了,”崔文清拍了拍小胸脯,伸手擦了擦臉上根本不存大的汗水,俏皮的伸了伸舌頭。整個過程,都是驚心動魄,她也一直是提著心、吊著膽;到了現在,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整個場面,十分安靜,眾小孩瞪大了眼睛,心裡唸叨,“啊,咋會這樣。”沒想到是這樣一種結局。
並不是孫辰功夫不行,他在同齡的青少年當中也是個佼佼者;但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卓昊的速度卻是太快,快到他沒有還手之力;而且力量奇大,幾乎趕得上普通的成年人,爆發力是何等驚人。細胳膊細腿的豬臉,哪裡是卓昊的對手。
一身體較為高大的中年人便騰空而起,怒氣沖沖,臉色難看,把手徑直罩向臺上的卓昊,“小兔崽子,狗奴才,你竟敢打傷我兒子。”顯然想把卓昊一爪擊斃,沒有一絲留手。
另一道高大身影突地出現在卓昊的面前,極是氣怒,威嚴十足,“慢著,”兩人說話間對了一招。“比武較技,不分身份,比武有傷,在所難免。哼,何況孫辰犯規在前,如是其他孩童,早就按家規處置了。”
中年人陰著臉,白淨的臉皮跳了跳,“哼,家主,不要太護著這個小奴才,這樣對你沒什麼好處。”說完不顧家主的反應,轉身抱起地上的孫辰而去。
眨眼又近一月,卓昊身體越來越好,人更顯精神,身體也更加壯實了,已有了青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