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樣的?”井一帆低聲問道。
他了解周杳,知道她不喜歡那些很誇張的公開場合求婚表白的。而他也從未想過這樣做,既然她這樣明確提出要求,那不如趁機直接問她。
可週杳一聽到他這樣問就不高興了,她嘟起小嘴,“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直接告訴你,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於是他就沒敢再問了。
激動過後,兩人都沒有睡意,四隻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陷入沉默。
半響,耳邊傳來井一帆略微顫抖的低音,“周杳,你......準備好了嗎?”
她聞言沒有側頭看他,依舊將視線固定在天花板上,兩手攥緊被單角,過得片刻才平靜地應他:“沒有。”
又是一陣沉默。
“你呢?”她反問他。
“嗯......我一直都準備著,你別害怕。”說著伸手過去牽起她的左手,然後與之十指緊扣。
她的嘴角不覺稍稍往上揚了一下,慢悠悠地回他:“我不怕,雖然還沒準備好,但我知道你會一直陪著我,所以我才能像現在這樣淡定。”
可剛說完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問題,又立馬變得不淡定。
她倏地坐起身,側首看向井一帆,面露疑惑,“井一帆,你說你一直都準備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故意讓我懷孕的?”
一直躺著的井一帆表情不太自然,慢慢坐起身,與她相對。
他雙肩緊繃著,故意延長時間來組織措詞,“那個.......意思嘛,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你剛說的意思——”
話還沒說完,周杳就用枕頭使勁拍打他,“你說,你是怎麼做的,我們每次都有做防護措施的!”
井一帆臉色稍稍漲紅,磕磕巴巴地解釋:“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在廚房的那次......那次......”
“那次,你不是戴了嗎?”她瞪圓了眼睛,一臉狐疑地睨他。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閃躲,故意清了幾聲喉嚨,“那次我是在一樓房間隨手拿的,應該是......”他頓住,越發不敢看她。
“應該是什麼?”她急聲問。
井一帆雙唇再次輕啟,困難地吐出兩個字:“過期......”
周杳聞言,怒火更大,繼續用枕頭揍他:“你知道過期還用?二樓房間不是還有嘛,我當時就說要回我們房間做,你老是不聽!”
不料他突然反抗,抓住她亂動的雙手,將她撲倒在床。
然後傾身覆在她身上,微笑著看她,一時看得入迷,好像忘了剛才還被身下的女人暴打這件事。
兩人四目相對,可週杳心裡還是有點惱他,於是喝道:“你放開我!我還沒打完!”
他聞言笑得更高興,輕聲緩緩說道:“這不能怪我,都是你,每天都這麼迷人,讓我移不開眼睛。那天被你勾得連魂魄都丟了,就想在廚房要你,那還有心思跑上二樓拿新的。你說,你是不是也有責任?”
周杳雖然知道他這番情話存在誇大的成分,可心裡卻不禁一喜,又怕他看出自己已經被他哄高興,於是便忍著笑,胡亂地說了一句:“才不信你的鬼話。”
可他卻從她這句反話中看出她的心思,暗自竊喜,情不自禁地將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唇前,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