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蘿被顧泰清這樣上下打量。
覺得有些不自在。
“爺爺,你瞧什麼呢?我一切都好,你不用這樣緊張的樣子,我真的一切都好!”
顧泰清搖搖頭,阿蘿雖然現在也懷上了龍裔,也用不了幾個月就會生產了。
但畢竟她還沒有真真切切地伸手抱到自己的孩子,只有等到她第一次抱起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她才是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母親。
那個時候,阿蘿才會理解他這個做爺爺的,此時此刻心中的所有牽掛和擔心。
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對子女孫兒的疼愛,那都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不論在何地、也不論在何時、更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種骨肉血脈相連繫的感情,才是這世間任何人和任何事都無從割裂的!
所以,便是她在他的面前說上幾千遍、幾萬遍她很好,她事事如意,他都還是要自己親眼瞧一瞧,才會真正放心下來。
顧泰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思忖片刻,才終於說起了正事:“阿蘿,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你到京城郊外的寶華寺上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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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記得。”顧青蘿連連點頭。
她到寶華寺上香,不僅發現了和母親大有關係的紅『色』銅錢葉片,寶華寺的無因方丈很可能知道什麼但卻藉口不告訴她,還有就是她們一行人從寶華寺下來之後,就有一個黑衣人一直跟著她,那個黑衣人最後竟然跑到了顧家的產業,棗家莊裡去了。
這些事情,不是關乎母親柳氏的,就是關乎顧家的。
她不管是不是活了兩世,顧家,從來都是她最最放在心頭上,最最緊要和在乎的事情。
她當然會牢牢的記得了。
顧泰清沉了沉聲,繼續說:“上次你同爺爺說了之後,爺爺就派人到棗家莊附近一直守著,暗中觀察這棗家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阿蘿,你知道麼?那個黑衣人潛入棗家莊之後,還前前後後出入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穿著黑衣外出,再穿著黑衣進入。”
“但,過了這麼久了,顧家的管事,按照慣例到棗家莊去尋常,可是棗家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莊子裡有異常的。”
這件事,顧青蘿是知道的。
她當時就和顧泰清說了。
要不,就是莊子裡的人參與了這件事。
要不,就是這莊子裡原來的人都已經被這黑衣人或許還有黑衣人的同夥給換了。現在莊子裡的人,並不是真的就是原來那一批。
顧泰清又繼續說:“或許是因著也過了一段時日了,我們的人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更沒有打草驚蛇。那黑衣人或許覺得一切都在他們的把控之中,就在三天之前,又有兩個黑衣人在深夜時分,潛入了棗家莊。”
雖然顧青蘿已經猜到了,那個黑衣人應該還有同夥。
但是,當爺爺真的說出,這黑衣人一波接著一波地進入屬於顧家的棗家莊時,她的心頭還是忍不住微微一跳。
心頭就暗暗想道: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聽著爺爺的描述,他們一個個的,也是身手不凡,極有本事的人。而且,最叫她心頭覺得十分不安的是,他們選擇的,偏偏是棗家莊、偏偏是顧家的產業、偏偏就是她的母親柳氏過去最喜歡的一個莊子。
不知怎麼的,顧青蘿心裡頭總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而那邊,顧泰清說到一半,臉『色』也是變得異常的凝重起來。
顧泰清抿了抿唇,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顧青蘿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情緒裡,似乎包涵了很多很多。
有猶豫、有不解、有兩難、有徘徊……
顧青蘿還從來沒有在爺爺的眼中瞧見過這樣的情緒。
她只是瞧了一眼,就被顧泰清的這目光給一怔。
心裡頭又是莫名“咯噔”一下:“爺爺……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的?”
顧泰清眼眸深處泛著閃爍不明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