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蘇靖將老夫給叫出來不過就是想問問,究竟老夫也沒有派平生去打掃毒室是吧?”
藍鳳凰抿了抿唇,她怎麼聽不出來玄字長老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疏離之感。
可是,她還沒有說話,莫平生那個小哭包就立即開口說:“師傅,我都同她說過了,是您派我去毒室的,而且我還說過好多次,從那邊回來,我一直都哎說,可是……可是……她就是不聽……”
或許是師傅和師兄都在了,莫平生心頭又覺得暖,又覺得有了依靠。
說起話來,膽子也大了起來。
但同樣的,正是因為師傅師兄都在了,他心頭的那些委屈和柔軟更是變得愈發敏感起來。
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玄字長老又是拍了拍他的手背,語氣十分輕柔,根本就不像是在對弟子說話一般,而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兒說話一般:
“平生,你先到你師兄那裡去,這裡有師傅。”
說罷,他又輕輕地在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將莫平生給輕輕推到了蘇靖的身邊。
蘇靖其實心裡也是十分擔心自己的這個小師弟的。
剛剛進屋之前,他就瞧見他哭得不行了,叫上師傅一起出來之後,看到他哭得更厲害了。
心裡頭不自覺地就生出一個念頭:他們門中師兄弟平日裡拿平生開開玩笑,說說他幾句也就算了,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可是!若是平生受到旁人的欺負了,他們自然是不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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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蘇靖就像是護小雞一般,熟絡而本能地就將莫平生攬到了自己的身後。
然後一雙眼睛直直地就盯著藍鳳凰,帶著幾分警惕,像是藍鳳凰若是非要對平生做個什麼,他就會立即跳起來反抗一般。
不過,玄字長老倒是情緒不怎麼顯『露』。
他只目光淡淡地瞧著藍鳳凰,神情有幾分清冽又有幾分疏離。
藍鳳凰微微眨了眨眼睛,瞧著他們師徒『露』出來的微微敵意,其實她也是能夠理解,莫平生畢竟是玄字長老當初親自選中的弟子,當時的情境如何,她人在京城不得而知。
所以,她就這樣因著和莫平生的一個照面,而言辭裡對玄字長老的選擇不甚理解,玄字長老想來心裡也是覺得她有些沒規矩吧?
雖說她是樓九爺身邊的侍女,和樓九爺打照面的時間和機會最多。
但她在這枯靈派中卻沒有擔任何職位,玄字長老作為堂堂玄字門的長老,已經算是對她客氣的了。
若是放在那位暴脾氣的地字長老那兒,恐怕已經和她吵起來了吧。
藍鳳凰也不想多惹事端,她來,不過只想證實莫平生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既然玄字長老都這樣問了,藍鳳凰便直直點了點頭,“正如長老說的這樣,我來不過是想求個心安罷了。”
畢竟,按照莫平生說的,他可是瞧見了一個黑衣人在後山禁地附近出現又消失,那個黑衣人現在還在不在枯靈派中,是不是謀劃著什麼,都不得而知。
所以,若是莫平生沒有說謊,那她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將那個黑衣人給找出來才是,可千萬不能叫他在教中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才好!
可是,叫藍鳳凰沒有想到的是,她這番話說完,玄字長老又是目光清清地瞧著她,並沒有直接問答她的問題,而是將頭搖了搖:
“那你還不快快去追查那個黑衣人的下落?如今平生同那個黑衣人孰輕孰重,你也分不清楚了麼?”
“長老……”
藍鳳凰聞言臉『色』變得有些不好起來,不過,玄字長老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莫平生這個小哭包當真沒有說謊了?
玄字長老又掃了藍鳳凰兩眼,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平生都已經說過了,他一路上幾次三番那樣說,只是你不相信罷了。”
玄字長老言語間護犢子的情緒十分明顯,叫藍鳳凰臉上都要有些掛不住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