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她不過就是最開始那副江山圖畫得好看了些,其實後面奏《高山流水》曲也好,寫策論也好,也沒有多出彩嘛!真不知道,那些選她的人,腦子裡都是怎麼想的!”
“對啊!哪裡有齊公子的才華來得叫人心生豔羨啊!”
可這些話一出,立馬就有人出言反對了:“什麼叫沒什麼出彩的,江山圖上面那璀璨星河,就已經夠叫人眼前一亮的了!反倒是齊公子那黑漆漆的一片,才是沒什麼出彩的好麼!”
“就是!這種比試,不就是看誰能在規定的題目裡面做出不一樣來麼!王姑娘或許後面兩輪的表現是不夠出挑,但也並不差啊!你們沒聽到後面秦院士對王姑娘也是讚不絕口的麼!”
“還有那《高山流水》曲,一點也不比齊公子差好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讓誰。
可說到底,究竟還是方才文正數出來的白『色』棋子數量大大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誰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女子,竟能讓這樣多的人選她。
選了她的人,覺得自己這是選到了寶!一個足以與長久以來在江南聞名遐邇的齊公子分庭抗禮的人,怎麼能不叫眾人驚豔!
而沒選的人,又覺得這個王詩韻何德何能,能夠和齊坤一較長短。
不過,吵歸吵,那邊小書童文正還在數,他們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也不知誰出聲阻止:“結果都還沒出來呢,有什麼好吵的!就對齊公子這樣沒信心,覺得他一定輸了?”
此話一落,大家的臉『色』也是各有不同,但也都閉上了嘴,不再打擾。
吏部尚書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他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這樣的比試還能叫大家吵成這樣的。
不過,吏部尚書還是忍不住地又看了王詩韻一眼。
到底還是她確實有幾分本事,若不是她那副加了寶石碎屑的江山圖實在是太過璀璨奪目,想來,現在的結果也不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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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當初王詩韻提出要參加春闈考試的時候,他也和大家一樣,都覺得是她在胡鬧。
雖說,有王阜齡的這層關係和情分在,沒人知道她究竟能做到什麼樣,大家心裡多少都是懷疑的。
但吏部尚書心裡知道,經過今天這比試,別說是京城了,恐怕整個大周都不會再有人覺得王詩韻不夠格了吧!
吏部尚書剛剛一想晚,那邊小書童將黑子也數完了。
“老師,黑子也是一百三十枚呢!”
“什麼?!”
別說是吏部尚書了,便是十三王爺厲玄墨,聽到黑子白子同樣數目的時候,都是臉『色』大變。
“不會吧?竟然是相同的數目?搞什麼呢!我們忙活了這麼半天,就這樣一個結果?”
比來比去,竟然是相同數目?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可整個過程,是他們每個人都親眼瞧見的,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那結果,便只能是這樣了?
齊坤和王詩韻聽到文正的話,都瞧了對付一眼。
王詩韻倒是目光坦然,她雖知道自己並非花瓶一個,在父親的教導之下,她讀書明義,心中有日月山河,絕對不會是齊坤口中那個只是依靠十三王爺的菟絲花。
但,能夠和齊坤在數目上持平,她也是沒有想到過的。
不是說她不想贏,而是她也知道,齊坤在青山書院這麼多年,又有楚言先生那樣的大儒相教,她肯定是有差距的。
所以,這個結果,她有些意外,但也很高興。
可齊坤就不一樣了。
剛才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腦子都像是空了一般,什麼也聽不到。
一對耳朵,只能聽到文正數黑子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文正口中數出來的每一個數,都像是重鼓一樣,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
特別是當文正數到“一百二十”開始,他的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地面上為數不多的黑子。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