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貴人一路連走帶跑地追了好一陣子,才追上了忿忿不平的王嬪。
“王嬪姐姐,咱們不是一開始都說好了麼,見到皇后娘娘有什麼話都好好說,你怎麼這樣沉不住氣,差點就讓你給闖出禍事來了。”木貴人拿了錦帕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還有些沒緩過氣來。
王嬪眼睛一橫,瞪了木貴人一眼:“現在還是我的不是了?!”
她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顧青蘿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這樣巴巴地佔著皇上,一天也不讓皇上到後宮其他人那裡去吧!
她們又不是沒名沒姓的普通女子,這後宮中的女子,誰人不是身份貴重之人,怎麼就叫她顧青蘿獨佔了所有好事,還不就是因為她有個權勢滔天的爺爺麼!
王嬪又是冷冷一哼,直接便將心中的怨言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首輔如今也不再壯年,聽說,首輔的身體也是越來越不好了。等到首輔死了之後,我看她顧青蘿還能得意多久!”
“王嬪姐姐!”木貴人的臉都嚇白了,趕緊上前就想用錦帕捂住王嬪的嘴,還立刻警惕地四下一瞧,生怕有人聽見了王嬪說的這話!
王嬪卻不以為意,還“啪”地一下就打掉了木貴人的手,“你做什麼這麼怕她!不過就是一個仰仗爺爺的小人,也值得你怕成這樣?!”
“王嬪。”一向沉默少言的康嬪終是開口叫住了她,“有些話你最好就是爛在肚子裡,你若是非說不可,便自己一人時再說!”木貴人這樣三番四次好心勸阻,就是不聽!
她們誰不知道對方心中有怨氣,可那人是皇后,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首輔大人不說其他,便是沉浮幾朝,為大周鞠躬盡瘁,就不是她們能這樣出聲咒言的!
“王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康嬪說罷,拉著木貴人趕緊就走了,生怕這個王嬪口不擇言再說出什麼話來,叫旁人聽見了,還將她和木貴人也都拖下了水!
王嬪見她們二人離開,更是心中火氣大盛,“怕怕怕!有什麼好怕的!瞧瞧你們的樣子,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王嬪又大罵了好幾句,她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瞧見,不遠處似有一抹人影正冷眼瞧著她。
等到她們三個走遠了,蘇沫也才終是忍不住擠出一句:“好好的出來賞花,沒想到,大好的心情還是被人給攪和了。”
顧青蘿不置可否,只叫雲錦給她輕輕給她按按頭。
出來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和這些後宮嬪妃說話最是傷神。
什麼話都不明說,彎彎繞繞,既難猜又勞心,而且,顧青蘿也知道,不怪乎她們心中怨懟。
後宮本就不是簡單的後宅,不僅僅是厲玄琰鐘意寵愛誰,便可以像尋常人那般夫妻相協,琴瑟和鳴,不管不顧其他人的。
後宮中每一位后妃,都是過去太后為厲玄琰精心選擇的盟友。
那個時候,朝中大權大多數都把控在四大輔政大臣手中,厲玄琰和太后兩個孤兒寡母,只能透過這樣政治聯姻的方式,一點點地將權利拿回到自己的手中。
便是現在舒裕隆和王阜齡已經不在了,不是還有爺爺和白忠兩位輔政大臣麼?
而且,舒裕隆和王阜齡過去的勢力,雖說有一部分已經被厲玄琰給拿回來了,但,還有一大部分依舊在白忠的手上。
只要厲玄琰一日要倚重過去的權臣,那後宮中的嬪妃,便一日前朝有依。
這段時間,春闈考試的事情鬧得這樣紛紛揚揚的,其實顧青蘿也知道,厲玄琰其實最看重的,並不是能夠有多少女子能考中入朝,而是叫大周百姓都看到,不管男女,不管貴賤,不管貧富,只要你有真材實料能在眾多學子中脫穎而出,便是再不和規矩,厲玄琰作為大周皇帝,也會想辦法讓這樣的人入朝為大周效力。
這樣一來,有能者多了,厲玄琰能用之人便多了。
到時候,再要想辦法將權勢全部收歸囊中便要容易得多了。
這些道理,或許朝中許多老臣都看不明白,但她卻看得明白。
因為,她經歷兩世,最是瞧得明白,厲玄琰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被旁人所限制、相挾的人。
厲玄琰從來都是要做那翱翔天際的飛龍,又怎麼可能讓這些小事,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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