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玄長老不知為何,將避毒珠放在了你的體內。”藍鳳凰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帕子,將手上的血痕慢慢地擦拭乾淨。
“不過呢,到底是什麼原因,主子說其實一點也不重要。我們只要知道,秒玄長老對你這個丫頭有興趣就行了。”
藍鳳凰說的話,葉言秋完全都聽不懂。
什麼秒玄長老,什麼避毒珠。
他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藍鳳凰好不容易將手上的血痕擦洗乾淨了,輕飄飄地將那帕子往青銅大鼎底下的火堆裡一丟。
滾滾的火焰,像是等待獵物的怪獸一般,猛地一下就將那帕子給吞入腹中。
本就燥熱難耐的屋子裡,猛地就又多出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隨著火焰越燒越旺,將那帕子一點一點的燃燒殆盡。
一直烹煮著什麼東西的青銅大鼎上面的陣陣青煙,顏『色』逐漸加深,由白『色』慢慢地就變成了厚重濃郁的褐『色』。
隨之而來的,是那股本就叫人從心底裡感到噁心的氣味,更是瞬間加深了好幾分!
葉言秋從心底裡感到有一絲不安。
眼前的這個人,究竟要做什麼?!
像是看穿了葉言秋的心思一般,藍鳳凰回眸,眼底裡的懾人笑意瞧得葉言秋心頭髮麻。
藍鳳凰微微歪頭,頭上的銀飾又發出了一陣“鈴鈴”聲,“葉姑娘現在想知道這青銅大鼎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了麼?”
藍鳳凰一邊問葉言秋,一邊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盤,葉言秋看到那瓷盤上躺著一隻通體發紅的小小蟲子。
蟲子……蟲子……
葉言秋的渾身有些發麻,腦海中浮現出過去的記憶。
彩月樓……馬車……蠱蟲……人血……
零碎的記憶不斷湧現,叫葉言秋的大腦都快要炸開來一般!
“呵呵呵。”
藍鳳凰見她神『色』痛苦,眼底閃著一絲光亮:“主子說的果然沒錯,你這丫頭的體質,天生就是為蠱蟲而生的!”
她一生制蠱,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試煉過各式各樣的蠱蟲。
別說之前他們在葉言秋身上試煉禁術之蠱,便是尋常的蠱蟲放在那些渾身健碩的壯年男子身上,不出兩個月的時間,便挨不住了。
可葉言秋她這麼一個瘦瘦弱弱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經歷了這麼久的折騰,居然還能想起中蠱時的記憶。
“嘖嘖嘖,若不是主子有別的安排,我還真捨不得就這樣放你離開啊~”藍鳳凰話音婉轉。
葉言秋沒有聽到她說的“別的安排”,只聽到了“放她離開”幾個字。
葉言秋眼底滿是疑『惑』,她會放她離開?
藍鳳凰眼睛一轉,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又道出了葉言秋如今心中所想:“主子吩咐我放你離開,我又怎麼敢違背呢?不過呢——”
藍鳳凰話音一頓。
將拿著托盤的右手放到唇邊用力地一咬,晶瑩的紅『色』血珠即刻就在藍鳳凰的指尖綻開。
她將那血珠抹在了青花瓷盤上的那隻小小蟲子的背上。
沉睡著的蠱蟲,立刻就甦醒了過來!
“嘶嘶——嘶嘶嘶嘶——”
不若頭髮絲兒大小的蠱蟲,低低壓著嗓子嘶吼著,那聲音一點也不細小。
反而那聲音洪亮如鐘鼓,一聲又一聲,赫然就將清幽的玉清小築給吵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