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小廝才來鴻臚寺當差沒多久,沒有聽說過多少官職,也沒有聽說過秦峰的名號。
他只是覺得便是天大的人物來了,也不能這般橫衝直撞的。
畢竟,這鴻臚寺處在天子腳下,是斷案審理的地方。
該有的規矩和肅穆還是要有的!
所以,小廝依舊不依不撓地想要擋在秦峰的身前,讓他冷靜下來將事情說清楚了,他再進去通傳。
而且現在天都已經這麼晚了,梁大人早就已經歇下了!
哪裡能說見就見了!
但是,秦峰現在卻是根本就拉不住一般。
管家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頭。
秦峰的耳畔,更是不停地響起過去葉言秋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我就是要和你去京城,你說什麼我也是會去的!”
“……呆子,你看別人倒是清楚,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也能看看明白?”
仿若,那個愛穿青『色』衣衫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跑進了他的心底。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他本就複雜糾結的心,越發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無論如何,他得先找到葉言秋,他必須得找到葉言秋!
“梁大人!梁大人!御前侍衛秦峰有要事求見!”
秦峰不管不顧地,直接將擋在身前礙事的小廝一把給推開,整個人就往鴻臚寺的後院而去。
他心裡著急,一時沒有把握好力度。
掌燈的小廝整個人,便像是輕飄飄的葉子一般,被秦峰丟擲一道好看的弧度。
只聽得“哎喲”一聲慘叫,他便摔了個狗吃屎!
“誰啊!這麼大晚上的,竟然跑到鴻臚寺裡來撒野!”
秦峰搞出了這樣大的動靜,便是睡得再沉的人,都肯定會被秦峰這架勢給徹底驚醒了。
掌管鴻臚寺大小事務的梁大人,頂著深深的黑眼圈,衣服也只胡『亂』裹了一件外衣就出來了,甚至連襪子也來不及穿戴妥當,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是……是你!秦大人?!你怎麼來了?!”
梁大人在面聖的時候見過秦峰幾面,見到來人是他,下意識地就以為是不是皇上又有了什麼新的吩咐。
其實,在鴻臚寺當差的官員都是京官,他們在京中都有自己的府邸。
但到了每年秋冬直接,要處理每年一次的秋審,還要在年關之前將京城牢獄之中關押的犯人一一審結,事務繁雜,便會在鴻臚寺的後院小住一段時間。
梁大人見秦峰來得這樣急又慌的,才下意識地就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
但秦峰心裡所想,和梁大人並非同一件事。
梁大人在鴻臚寺多年,每一件經由他手斷決的案子,可以說都兼顧律法和情理。
越是有紛爭的案子,梁大人越是處理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來。
梁大人心裡滿滿的都是案子,而秦峰現在心裡,只想著要查到葉言秋的線索,將她給找出來。
秦峰面『色』格外的凝重,他走到梁大人的身前,抱手作揖:“梁大人,我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一個多月前東大街的那一男一女的人命案子。”
梁大人一聽是這事,臉『色』立馬就變了:“好好的,你問這事做什麼?”
這都多久了,怎麼現在想起來問這個案子了?
而且,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主要的,是這案子實在是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