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並不確定青蘿的母親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但是,不管如何,柳氏不該也不可能流落到賣錦帕為生。
白忠見厲玄琰神情激動,愈發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淺月,什麼買的不買的,你是不是最近腦子有些混『亂』記不清了。府上的東西,大多都是繡娘、下人還有你自己親自繡的。”
白忠走到白淺月身邊,伸手拉了拉自己這個女兒的衣袖,像是在提醒她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這麼多年,白忠還從未見過厲玄琰因為國事朝政以外的其他事情,而這樣在意過。
所以,不論這錦帕到底意味著什麼,他都必須得自己搞清楚之後,再斟酌判斷,要不要將實情告訴厲玄琰。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掌握主動權。
而且……
或許,因著這件事情,他還能更加進一步得到厲玄琰的信任,為他將來的仕途更進一步打下基礎。
可是……
“嗯,是房嬤嬤在京城的東市大街瞧見了,覺得這花樣很特別,便特地買回來給我的。”
白淺月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白忠的一片用心。
相反的,厲玄琰問什麼,她便像是藏不住一般,什麼都說了出來。
“東市大街?這兩張都是麼?”
厲玄琰指著桌上的兩方錦帕,明顯的一新一舊,繼續問白淺月。
白淺月愣了愣,不知道為何琰哥哥問得這麼仔細。
但因著她心底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厲玄琰將她當作記憶中的那個人。
所以,白淺月下意識地就繼續點頭,“都是房嬤嬤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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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玄琰面『色』稍稍有些凝重。
他知道,白淺月說了假話。
那張舊的錦帕並不是她的,但是,關於另外一張新的錦帕,白淺月卻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如果說真如白淺月所說,這張新的錦帕是在京城東市大街上買的,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就在不久之前,柳氏就在京城之中?
雖然他並不清楚柳氏是一直都在京城,還是前段時間忽然間回到了京城。
但不論是哪一個訊息,想來都是青蘿很想知道的。
想到這裡,厲玄琰的面『色』不自覺地就變得有些和緩起來。
白淺月見狀,心裡下意識地就覺得,肯定是自己的話讓琰哥哥信了。
是不是這就是說,琰哥哥就會因此,對她不一樣起來?
想著,白淺月有些嬌羞地低了低頭,慢慢地就往厲玄琰的身邊靠。
用最嬌豔與最羞澀的語氣,低低地對厲玄琰說:“琰哥哥,你要是覺得這錦帕好看,淺月再叫房嬤嬤買給你就是了。”
“淺月!”
白忠站在一旁,面『色』都有些發青。
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被他好好管教長大,不說聰明絕頂,但到底還算是不錯的。
怎麼每每到了厲玄琰的面前,整個人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什麼敏銳的心思,謹慎的思維,統統都被她給全都忘到了腦後去了!
還叫房嬤嬤買給厲玄琰!
這都說的什麼話!
他不知叫嬤嬤教過她多少遍了,在男人面前,永遠都要知道什麼叫做“欲擒故縱”!
厲玄琰這樣問什麼,淺月就老老實實地說什麼,甚至,皇上都還沒發話呢,就自己先說替他去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