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也奢求不來,更不是誰想要便能得到的。
這種運氣和緣分,真的不需要過多的糾結。
顧項亭輕輕地拍了拍顧青蘿的肩膀,“皇上剛剛那句話說得對,你好好想想。放寬心,想想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別深陷於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裡面。”
顧項亭難得和顧青蘿說了這麼多話。
一時語畢,反倒顯得有些侷促。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得好還是不好,只求能夠讓青蘿放寬了心境,便是最好的了。
“好了,你母親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操』心。二叔現在回去,就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和父親說,我們商量出一個完全之策,會即使告訴你的。
你身在宮中,說方便也方便,說不方便也不方便。這件事情,你就先讓二叔為你分擔一些可好?”
顧項亭武將出身,甚少這樣語氣和緩地和人說話。
仔細一想,上一次他這樣的神『色』,還是和柳氏交談的時候。
顧青蘿再次點點頭,短短的時間裡,她的心情大起大落的,整個人也累了。
便命李長送顧項亭出宮。
自己便讓斐文服侍她洗漱寬衣,任由自己如同洩了氣一般,癱軟在內殿的大床上,看著床幔上繡著的芙蓉並蒂發愣。
腦子裡空空『蕩』『蕩』的。
像是什麼也沒想。
又像是有無數的場景接二連三的再上演。
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心裡如同被貓爪,又如同有螞蟻再撓,攪得她心緒翻湧,也不知自己在床上輾轉了多久,才進入了睡夢中。
夢中,她偏偏還回到了瓊州的博望峰上。
她還是個不到十歲的黃『毛』丫頭,她和蘇沫一起,在博望峰上採『藥』。
兩人從山腳爬到半山腰,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她累得不行了,便在涼亭處休息。
蘇沫帶了乾糧和水袋,遞給她,她便一邊吹著風,一邊看著博望峰的高處。
誰知旁邊的草叢裡傳出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