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項亭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因為當初他沒能照顧好阿蘿,讓她受了這麼多委屈,而感到自責。
但厲玄琰所注意的卻並不是這個問題。
他伸手想要拿過那兩方錦帕。
但顧青蘿得知這錦帕是自己母親繡的,便下意識地做出一副保護不肯給他的架勢。
厲玄琰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理她的反抗,一點點地將那兩方錦帕從顧青蘿的手中奪了過來。
然後,他走到殿內殿一方桌子旁邊,將兩方錦帕左右擺好,再示意他們兩個過來看看。
“看到什麼了麼?”
他寡淡著聲音問。
顧青蘿心中一心想著母親,而且,心中對厲玄琰的那些小別扭還梗在那裡,並沒有疏解開來。
所以,她只是不鹹不淡地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看出了還是沒看出。
厲玄琰又是搖搖頭,以前他覺得她挺聰穎的,怎麼現在腦子裡像是空空『蕩』『蕩』的不能理『性』思考一般。
“看!”
厲玄琰伸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往桌子旁又帶了一些,霸道地迫使她不得不看。
顧青蘿心裡有些彆扭。
倒是顧項亭的目光漸漸地就有了變化:“這……怎麼會是這樣……阿蘿你看,這兩方錦帕上雖然都是繡著木芙蓉花,可是卻又有點不一樣。”
顧項亭是男人,不懂繡花女紅,只能說出“不一樣”,但確切是那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顧青蘿這才定睛一瞧。
很快!
顧青蘿的眸光也是一閃。
“看到了?”
厲玄琰勾唇問她。
剛剛在建章宮的時候,他和十三弟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