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項亭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
他大致聽了一下,也猜了一下。
皇上應該一直都在尋找這錦帕的主人,而且,應該對這錦帕主人一直都是念念不忘。
所以,在瑤光行苑見到白淺月掉落出來,才會這樣緊張在意。
其實,這也和他之前想象的差不多,他看得出來,皇上對阿蘿確實有情。
不然之前舒裕隆謀反之時,也不會為了確保阿蘿的『性』命,便和父親一起想辦法將阿蘿困在密道之內。
可是他卻看不懂,為什麼現在厲玄琰知道了,卻又會生氣。
而且,他這個大老粗更看不懂的,就是為什麼青蘿也會這樣生氣。
厲玄琰剛剛的這些話,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一直將她記在心底裡,而且一直都在找她。
現在,阿蘿知道了,怎麼又會覺得彆扭呢?
這兩個人,腦子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顧青蘿卻並不這樣想。
是,過去因緣際會之下,她救了他,她也幫了他。
可是,若那個人不是她呢?
而且,他就因為這一方錦帕,就差點將白淺月當作是當年的她。
若是沒有二叔認出這錦帕來,她也沒有認出這錦帕來。
是不是,對他而言白淺月是錦帕主人這回事,便是板上釘釘不容置疑的事情?
鍾情與否對於他而言,難道不是一件遵從本心,出於心底深處最簡單又最不能忽視的悸動麼?
厲玄琰簡直被顧青蘿腦子裡面,擰巴成一團的想法而激得怒氣上湧。
雙手緊緊攥緊成拳,眼睛裡的怒氣也是越發深重。
顧項亭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覺得他現在真是不能再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