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蘿想到,他這傷口,是為了給爺爺配解『藥』而主動劃開的,心裡更是又甜又酸。
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你看你,傷口都裂開了!”
厲玄琰哭笑不得,這也能怪他?
這不是拜某人所賜麼?
因為和李爺爺學過醫術,顧青蘿住的地方,都準備了常用的『藥』物和工具。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個金漆嵌螺鈿長方提匣,動作小心而迅速地為厲玄琰重新包紮。
顧青蘿很認真,一雙眼睛大大的,羽『毛』般的睫『毛』眨了又眨。
這是她第二次為他包紮傷口了。
可是不同於在建章宮那次,厲玄琰感覺得到,她待他有了不同。
燭火照著她細白的臉上,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映照得格外靈動。
顧青蘿將紗布完全解開,那道還未開始結痂的傷口血淋淋地就撞進了她的視線中。
心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眼底不自覺地就『迷』蒙了一層水汽。
顧青蘿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了細微的哽咽:“還疼麼?”
厲玄琰見狀。
伸出手,輕輕地將她的眉頭熨帖平順。
拇指又一路往下,再她的眼角擦了擦:“過去怎麼沒發現,你竟這般喜哭。”
顧青蘿別開頭,不想叫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也飛快地用手背在眼角一抹。
“誰愛哭了?我這是被你的傷口嚇到了!好麼!”
厲玄琰勾唇,說:“不疼。”
簡短有力的兩個字。
有著無限的力量。
深深地就撞進了她的心底深處。
顧青蘿抿著唇,翻出李爺爺配製的金創『藥』,為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