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給我等著!”舒婉心被顧青蘿氣得胃疼。
也沒注意,抓起手邊那個五彩琉璃瓶就狠狠地朝顧青蘿砸去。
“砰!”
一聲悶響。
五彩琉璃瓶正正好砸在了顧青蘿的額頭。
鮮紅的血,順著她額間的髮絲就慢慢地浸了出來。
“哈哈哈哈!”
舒婉心見狀,心中終是出了一口惡氣,大笑著像是瘋了一般走了出去。
顧青蘿死死地咬著牙,不肯服輸地,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哀叫。
倒是絮兒遲遲沒有離開。
她一雙眼睛裡帶著不應該有的擔心,猶豫了很久,才拿出手帕為顧青蘿擦了擦額頭的傷口。
“皇后娘娘,你又何必非要在言語上和貴妃一爭高下呢?現在你受制於人,若是能服個軟,又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絮兒動作輕柔,像是怕弄傷了她一般。
顧青蘿卻咬著牙,不發一言。
服軟?
旁人或許做得到,但是她顧青蘿確實萬萬做不到的!
她早就習慣了堅毅、不肯屈服。
上輩子那麼多屈辱她都挺過來了,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絮兒見她如此倔強,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終究不能再說什麼。
只是將那個被舒婉心丟出去的五彩琉璃瓶撿了起來,放在了顧青蘿的身邊,說:
“皇后娘娘,你好好歇歇吧。今天出了這樣的變故,以後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呢。”
想了想,絮兒還是想幫舒婉心說幾句好話:“貴妃娘娘也是心裡難受得很。好好的,自己就變成『亂』臣賊子了。也不知道下次再見皇上,會是怎樣的場景。她這樣的心情,你應該能理解吧?”
絮兒說罷,也不敢久留。
推開破爛的木門就自己出去了。
只留下顧青蘿一個人,被綁住手腳,不能動彈地靠牆坐著。
這間屋子很破,外面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就穿到了她的耳中。
一陣陣的腳步聲,都是裝備精良計程車兵,十分整齊。
馬頭山上,士兵們在舒裕隆的佈防之下,有序地五人一組,來回巡邏,十分警惕,生怕漏掉了什麼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