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
剛才還帶著風塵味的中年女聲,瞬間就變成了清麗的女聲。
藍鳳凰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渾身都在發抖。
樓爺轉過身,陰冷地瞧著她,語氣森冷:“是這京城的花花日子過得久了,你便忘了過去你是怎麼從那地方爬出來的麼?”
“屬下不敢!”
藍鳳凰聲音抖如篩糠。
那地方,便是想想都能叫她打心底感到害怕,整日整日都不敢閉眼,她怕一閉眼,再醒來,她便又會回到那個飲血吃肉的人間地獄。
樓爺一步一步地走到藍鳳凰跟前,陰騭地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猛地揭下。
“嘶——”
人皮面具貼得緊,每晚揭開之前,她都會先用清水泡上好一段時間。
樓爺這般粗暴,藍鳳凰臉頰上赫然就出現了一片紅腫。
但饒是鑽心般的疼痛,她也不敢吭半句。
“哐當”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面光潔的鏡子就丟到了藍鳳凰的跟前。
“好好瞧瞧你自己。”
藍鳳凰不敢違抗,可是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自己那張臉。
因為,她的有臉上有一道駭人的燙傷疤痕,那是一個字。
“奴。”
她是奴隸,永無自由的奴隸。
便是她能要緊牙關從那種地方活下來,受主子器重,在京城執行任務。
但當她每每瞧見自己臉上的這個“奴”字,都恨不得再帶上楊媽媽的人皮面具。
好像只有將那個字遮住,她才能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