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通通……”小分隊長猛地拔出指揮刀,大罵出聲。
就在此時,刺鼻的火藥味彌漫開來,眾人正沉浸在如此詭異的氛圍中,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轟隆聲就突然爆響,接二連三,整個忠義堂在一連串的大爆炸中,轟然碎裂倒塌。
郭琴躲在忠義堂後面,與留下來的兩個同伴點燃炸藥引信後,就迅速撤離。他們很滿意這個效果,上午接到雷睿派回來的兩個向導帶回來的資訊後,她就開始做準備,轉移大部分物資到土匪埋藏財物的隱秘山洞裡,然後讓大家夥兒撤離,她則留下來,堅守到最後,如果日軍小分隊攻上山,就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如果日軍沒來,這麼好的一個地方,當然不應該就此輕易舍棄。
她並沒奢望能夠在忠義堂裡,把來犯的日軍小分隊一網打盡,可是這些身背武士刀的家夥,能夠這麼快就追上來,她還是大感意外。
密林中沒有路,也可以說到處都是路,郭琴三人且戰且退,手槍在這種環境中,比步槍要方便得多,可是射殺效果,就差強人意,往往一槍射出,明明以為可以射中的,可是要不是射出去的子彈被樹幹給擋住了了,就是射偏了。
三人幾乎同時射光所有子彈,兩名同伴一疊連聲地催促郭琴快走,郭琴卻催他們兩個快走,結果卻誰都沒有走掉,被圍堵在密林中。
追上來的,是五名日本武士,在後面大呼小叫的,還有一些日軍士兵,他們把背靠背站在一起的郭琴三人圍攏在中間,面露獰笑,更有人不住盯著郭琴的胸前,得意地桀桀淫笑。
郭琴的一顆心直往下沉,整個身體裡,都是沉甸甸的,這個時候,她非常渴望自己具有雷睿三人那樣的力量,可是他沒有,她只是個普通人,血肉之軀,哪怕手裡拿雷睿送給她的瓦爾特38手槍,她也沒法瞄準得更準,把眼前的這些小日本鬼子都給射殺了!
此刻她無可抑制地十分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用!
“藤川大佐,怎麼回事的幹活?”為首的那個家夥惡狠狠地問道。
“呸!”兩名同伴不約而同地狠狠呸了一聲。
郭琴感覺得很解氣,只是這麼粗魯的舉動,她做不出來這麼有氣勢,男人家就可以,呸得驚天動地的,女人呸起來反倒像是啐人一口那樣,一點力度都沒有。
就在她想著這個念頭時,啊啊兩聲慘叫,兩名同伴被武士刀刺中,痛苦地抱著腹部,躬著身子。
“不!”郭琴悲憤地大喊一聲,她似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底深處,有塊堅冰顯出了裂痕。
這幫日本武士十分歹毒,臉上帶著獰笑,慢慢擰動著武士刀,這樣能最大限度地讓中刀者體會到無比的痛苦,可又不會立即死去。
郭琴發指眥裂,悲憤交加,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可是雙臂被兩名日本武士牢牢地抓住,她拼盡全力,卻仍然無法掙脫。
為首的那個家夥嘿嘿笑著,走上前來,在過去嗎面前戰鬥站定,“他們,死啦死啦的!你的,花姑娘的幹活!不會……死的!”
轟隆一聲,郭琴聽到身體裡堅冰破碎的聲音,一股磅礴的力量,從身體裡不知道的深處湧了上來,沖破堅冰的塵封,湧進四肢百骸,強大的力量,讓她的身體一時無法適應,僵直在那裡,她只能勉力轉過頭,看著兩名同伴在無邊的痛苦中煎熬著,癱軟成一團死去,眼角溢位大顆大顆的眼淚,悲傷籠罩著她的整個心神,全副身體,就連身體裡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也似是被無邊的悲傷給浸染,猶如濤濤淚水那樣,在她的身體內緩緩流淌。
她淚眼朦朧,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日本武士,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們……這幫禽獸!雖萬死而不足以贖清你們的罪責!你們……去死吧!
轟!
體內澎湃的力量,似是能感受到她的怒火,猛烈爆發出來,在日本武士的驚恐表情中,兩名抓住她手臂的日本武士,被她一振手臂,拋飛出去,重重地撞上樹幹,撞得整棵樹都在簌簌作響。
領頭的日本武士自驚恐中回過神來,手中的武士刀唰的一聲劈落,郭琴往側面閃身避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量迸發,日本武士慘聲大叫,不由自主地松開手。
郭琴接過武士刀,狠狠地往前一捅,刺進他的腹部,武士刀像是捅進一堆豆腐裡面,毫無阻滯。
“現在!該是你們嘗嘗死亡的滋味了!”郭琴狠狠地說道,左手緩緩擰動刀把,武士刀在日本武士腹中緩緩攪動,帶給他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郭琴一無所知,可是她卻知道,這股力量,就是她所需要的,她所渴望的!她的心中燃著熊熊烈火,轉過頭,看著殺死兩名同伴的日本武士,眼眸中的濤濤怒火,嚇得他們蹬蹬蹬連退三步。
在郭琴的眼中,他們只看到複仇和死亡,在怒火中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