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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發地深沉,哀傷,也漸漸飄散,只是並沒有隨風消融在黑暗中,而是深入到每個繼續活著的戰士體內。
無論瓦西裡少校如何鼓勵大家,他都沒法撫平這些戰士心頭的悲痛,當這些戰士在輾轉反側中,慢慢平靜下來,進入夢鄉時,他卻沒有睡意,就著一點豆大的燈光,給塔妮婭寫信。
他可以為手下的戰士安撫心中的悲痛,可他自己心中的悲痛,就只能靠這封短短的戰地書信來撫平。
“親愛的塔妮婭:”
瓦西裡少校寫下開頭,鉛筆卻懸停在空中,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沃納.柯尼格少校這個名字,勾起他心中塵封已久的那段記憶,那是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期間,他這個獵人的兒子,還沒有完成軍事訓練,就被作為新兵,拉到戰場上,接受戰火的洗禮。
身邊的戰友成片成片地倒下,很多人連槍都沒有拿到,更別提朝德軍開上一槍!
他很幸運,沒有死在初踏上斯大林格勒的戰場上,還因為精準的槍法,得到支帶瞄準鏡的莫辛納甘狙擊步槍,成為一名出色的狙擊手。
有了這支狙擊步槍,他如魚得水,大量射殺德軍戰地指揮官,名聲鵲起,在丹尼洛夫政委的大力宣傳下,成為鼓舞蘇聯紅軍士兵的戰地英雄。最終德軍指揮部派出王牌狙擊手,捷森狙擊學院院長,埃爾溫.柯尼格少校,來到斯大林格勒,務必要把他射殺。
歷時四天的生死狙擊,他笑到了最後,還贏得美人歸。
瓦西裡少校眼前,浮現出塔妮婭嬌豔的面容,在那場生死狙擊戰中,就是她給了瓦西裡莫大的信心,不然他是熬不過來的。
夜色已深,他悄悄地長籲一口氣,收起這張只開了個頭的信紙,帶著對塔妮婭和剛剛出生的兒子的無比思念,以及淡淡的微笑,躺了下來。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養精蓄銳,為明天的再一場生死狙擊戰做好準備。
沃納.柯尼格少校是要來為他父親複仇的,瓦西裡同樣無路可退,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已別無選擇!
天色尚未泛亮,瓦西裡少校就驚醒過來,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狙擊連的戰士此起彼伏的平穩的呼吸聲,以及偶爾響起的夢囈聲。手腕上機械表的指標散發著微微的熒光,現在只不過是淩晨4點多,距離出發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下意識地轉頭往那邊的角落裡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那個叫做雷睿和詹姆斯的家夥,就在那裡休息。
過了一會兒,在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中,瓦西裡少校也慢慢合上眼,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