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佇立此處許久不動,一雙美目默默的看著不遠處的落花,雅緻溫婉的面容中流露出絲絲哀傷之色,彷彿已化身入此景之中。
再觀此女,一襲雪白的宮裝,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三千青絲用白玉簪挽起,仿若不食人間煙火,時間彷彿凍結在了此刻。
遠處竹林之中,一白衣青年手持白玉蕭,痴痴的盯著此女的倩影,彷彿已忘記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但見此女杏目一轉,羶口微張,道:“永福兄既然已到,為何不出來與妾身一見?”
此聲宛如天籟之音般甜美膩人,繞是如此,也將淩永福驚醒,淩永福輕笑一聲,雙足一動,仿若清風般瞬間已到此女面前,柔聲道:“不想萱妹早早便來此等候,是為兄失禮了…”
此女正是三年級二班之前的大姐大慕容雪,多日未曾現身的她,此刻約淩永福到此不知為何。
慕容萱輕笑一聲,道:“無妨,此次約永福兄到此正有緊急之事相商!”
淩永福眼珠一轉,露出一絲猥褻之色:“噢?不知是何要緊之事讓萱妹親自前來?”
慕容萱眉頭輕皺:“不瞞永福兄,此事關系我天武學院數千學子性命。”
淩永福聞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天武學院高手如雲,到底是何事竟有如此之嚴重?”
“恐怕永福兄還不知道,林凡已成為三年級二班扛把子,如今對我學院之人到處威逼利誘拉攏我學院弟子,青州四少不日前也已經投靠於他的門下,肖玉白和空空大師不肯順從,遭其重傷而逃,現在還生死未蔔…”
“噢?竟有此事?這個林凡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莫非認為我天武學院無人不成?連空空大師也已重傷?我倒好奇此人是如何做到的…”
“永福兄,林凡近日又多出兩只靈獸,威能均不在你我之下,恐怕天武學院無人可擋此人之威,永福兄還是趕緊離開紫雲,走的越遠越好…”
淩永福聞言,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道:“我不走,這麼多年了,萱妹,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
慕容萱轉眼看向遠處,道:“永福此事莫要再提了,我父親是不會同意你我二人在一起的…”
淩永福聞言,瞳孔已布滿血絲,臉色猙獰的吼道:“萱妹,難道你真的不瞭解我嗎?我若在你心上,情敵三千又何妨。你若在我身旁,負了天下又怎樣。你若與我相許,一世浮華又何懼?吾將真心交付與你,奈何你心繫於他?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永福兄不要再說了,難道你非逼萱兒將話說的如此絕情?”
“你……走吧…”
淩永福聞言如糟巨震,兩眼無神,黑發蓬亂,慢慢的轉身離去,如同行屍走肉…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萱睜睜的盯著落花不願離去,心道:“不是萱兒絕情…你可知落紅豈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隨後,兩行清淚緩緩留下……
菩提樹下,一白衣黑發青年盤膝而坐,雙手持一支白玉蕭放在朱唇邊輕輕吹奏:
“……朝露曇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問蒼天此生何必?昨夜風吹處,落英聽誰細數。九萬裡蒼穹,禦風弄影,誰人與共?千秋北鬥,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
一曲畢,青年滿頭黑發已變滿頭銀絲……
……
數日過去。
青州某處,一道墨綠色的人影閃出,此人一襲墨綠長袍,頸上掛著一串佛珠,面色蒼白,顯然是靈力消耗過於嚴重的緣故,此人正是曾經與林凡激戰之後匆匆離開的空空小僧。
“怎麼,大師為何不繼續逃了?”
“哼,不知道友究竟何人,為何不管肖玉白等其他人,偏偏追著貧僧卻不下殺手?”
空空大師心中此時十分的不解。
昨日他收到肖玉白等人的信,說是要再商量一下如何對付林凡。
兩人約好在一家茶樓碰面,誰知空空大師剛一趕到,還沒和肖玉白等人聊上兩句。
忽然就有一群身著紅衣的陌生男子從樓下沖了上來,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哪方的勢力。
可此時的空空與肖玉白等人元氣都還未完全恢複,對方又人數眾多。
頓時就被打成重傷,之後若不是肖玉白施展渡雷絲防禦秘術逃脫,恐怕當場就被對方給擒住了。
但這群紅衣男子中卻有一人死死追著他不放,讓他惱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