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妖見自己的氣劍實打實地擊中了眼前這位不明身份的男子,心頭不由一鬆,暗中獰笑道:老蜈倒要看看你這個小子,如何成為我老蜈的主人?瞧他細皮嫩肉的模樣,想必……念頭還沒有轉完,就猛覺胸口一痛!整件由天蜈須絲織就的玄色上衣,化著了一團黃煙後灰變!胸口的巨痛,還不及損失這件近千萬年才織就的上衣失去的痛楚,不由色厲內荏地狂吼道:“我,我的寶衣啊!你,你到底使了什麼妖術?”
“爺爺!”小蝶兒眼見老蜈妖吃了大虧,根本就沒有去想自己的實力與他相差有多遠,什麼也不顧地扭身縱飛到老蜈妖面前,攔在一臉驚駭的他面前,正面陳新來怒叱道:“你這個可惡的小子,怎麼如此不知敬老尊賢,燒了我爺爺的寶衣事小,讓我爺爺在此出醜,是何居心?你這個極為醜陋的舉止,想置你身邊的兩位女子的顏面於何地?”
不得不說,小蝶兒的觀察力是極強的,一下子就點中了陳新來好吃醋的g點。本想說些便宜話的他,就因顧忌兩位妻子的感受而住口了。
本來沒有什麼感覺的南宮菲與南宮晶瑩倆女,被小蝶兒這麼一喊,立時覺得有些難為情!在保守成風的天嵐大陸,看到一位裸著上身的男子,仍是件不小的事兒。羞急之下,不約而同地躲到陳新來的身後。
老蜈妖本來對打鬥中,不說是毀了上衣,有時連褲子都有毀了的,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被孫女刻意喊了出來,就自尷尬萬分!待發現和男子同來的兩位婦人都藏身到男子身後,就更覺無地自容了。
整個氣氛,立時陷入了尷尬之中。
老蜈妖因心切老師的安危,率先清醒過來,有些慌亂地用法術幻變了一件玄色上衣穿上後,新仇舊恨夾擊之下,羞恥之意立消。陰沉著臉,厲聲道:“我家老師在哪裡?”
老花妖在極是感動!這個有弟子之實的蜈蚣精,在明知或是打不過陳新來的情形下,仍是不忘自己的安危,想不感動都難。時已至此,知道自己不出面是不行的了。逐急切地對陳新來傳音道:“主人,借您一點點元力,讓我現身吧。和我有弟子之實的蜈蚣精,是個死腦筋,萬一再次冒犯您,小妖就真是百死莫贖買了!”
陳新來雖然有心試試自己面對天嵐大陸神主一級的高手,抗打擊的底線在哪裡。卻也不會因私念廢了大事。再加上極是看好眼前這條蜈蚣精的忠誠,也就暗暗地向老花妖輸送了兩道元力後道:“那,你就出去和他說說吧。”
“小吳子,數千萬年不見,你的長進,不大啊!是不是這些年,你因俗務纏身,荒廢了功課?”老花妖的靈體一脫離陳新來的識海,就自幻化出一個頭上有個肉瘤,白眉白須,身穿淺白色道衣的老頭,懸立在空中,對著蜈蚣精老氣橫秋地道。
“老師!老師!”老蜈蚣精一見花妖現身,立時拜倒在地,泣聲道:“老師,小吳子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想回到您的身邊,聆聽您的教侮。只是自從那日離開您的身邊,修為就一直停滯不前,沒有顏面來見您,一拖就是數千萬年了啊!老師!小吳子想死您了!”說完,似是欲把數千萬年的思念之情發洩出來般地,嚎啕大哭起來。
本來對眼前這個抽冷子出大招襲擊夫君的蜈蚣精沒有好感的南宮菲與南宮晶瑩,眼見他真情流露的模樣,也是覺得鼻頭泛酸之餘,瞧他也是順眼了許多。
陳新來如果不是顧忌眼前這個情境,極不適合大笑的話,真想用一連串的大笑聲,來宣洩心中的興奮――看來,哥的人品開始爆棚了,又有一名主神級的高手,納入到手下之列!心裡面對嵐晶錢莊開遍全大陸的大事兒,增加了許多底氣!
小蝶兒是第一次看到爺爺如此失態,先是驚奇,然後驚異,再是莫名地悲傷起來。一絲靈性觸動之下,緩身陪跪在爺爺身邊,低頭抹淚起來。
老花妖一番感觸之後,猛然省及任小吳子這麼哭下去,把主人丟到一邊,是件失禮的事!逐急切地對他道:“快莫哭了。快快來拜見主人!”
老蜈蚣精聞言止哭,抬頭有些茫然地四望後,疑惑道:“主,主人在哪裡?”
老花妖怕蜈蚣精腦子不靈活,沖撞了陳新來。急急地落地,牽他走到離陳新來七步遠的地方,率先跪倒在地,恭敬地道:“花妖見過主人。請主人原諒僕屬的記名弟子有眼不識真神之過。”
蜈蚣精打量了一下陳新來,怎麼也感觸不到他是如何高手的真神模樣,不由心生一絲猶豫。
尾隨爺爺身後的小蝶兒見陳新來的境界層次還不如自己,立馬心直口快地道:“這麼一位低手,怎麼可能會是真神?花爺爺,您不是老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