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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落一位神級高手,相對南宮家族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於是,南宮星的葬禮,極為低調與隆重。所有長老及隨同南宮菲去尋找神跡的精英弟子,都參加了。
由於,陳新來的身份已經沒有半分爭議地被大家認可。於是,他就被大家推舉出來,成為葬禮的主持人。
南宮晶瑩以當代族長的身份,一臉凝重地在前面開道,陳新來則是一臉肅穆地隨後跟著。南宮菲則仍是滿臉悲意,雙手捧著南宮星的骨灰盒,有些木然地走在陳新來後面。再後面,就是三個方陣。打頭的是南宮家族現屆長老團成員,個個披麻帶孝,一臉悲切。走在中間方陣的是曾隨南宮菲去尋找神跡的白衣女子們。人人左袖上紮著一朵黑色的蝴蝶結。玄衣大漢們則是殿後。戴著白色孝帽的他們,今天所吹響的長牛角號聲,格外低沉與綿長。在這蒼蒼青山相襯與回響之下,顯得極是悲涼、幽怨。
再長的上山路,也有走到地頭的時刻。
一行人在辰時從議事大殿出發,緩行到殿後的禁谷東山坡墓地,花了近一個時辰。
禁谷東山坡墓地,是南宮家族自居諾亞島以來,成為南宮家族最為神聖的安葬地。歷任長老、為家族做出傑出貢獻的核心弟子亡故之後,才能夠安葬在這裡。也是南宮家族唯一隻能骨灰葬的墓地。當然,也一如世俗,充滿等級。生前對家族的貢獻越大,或者生前的身手越高,所葬之處就越高。反之,就越低。
不說南宮星是南宮家族數千年來,為數不多的神級高手。就憑她發掘出神器的部分功用,破譯出諸多神文的功勞,就足以使她能夠在頂層長眠。
由於先天晚上就已經一致透過南宮星下葬處是甲等乙行中第35號位。於是,整個送葬隊伍,井然有序地越過山谷的南山坡,來到谷中後,再向東坡進發。每過一個等級,就留下不夠資格涉足上一層的送葬人員。等到甲等墓層時,就只剩下南宮晶瑩、陳新來與南宮菲了。而南宮晶瑩能夠來到這裡,還是沾了她是現任族長的光。
一到安葬處,南宮晶瑩極是有覺悟地開始下挖墓坑。
陳新來見由一個小女子去挖墓坑,而自己一個大男人在一旁看著,有些過意不去。只是看到她的莊重神情,心裡便釋然。如果自己搶了她的活,她或許會不開心一生!因為,憑她神情猜想,她一定是在用全心神去挖,去完成她自己對南宮星敬仰之情的發洩。
再深的墓坑,總有挖出的時候。
沒有灌注鬥氣,沒有施放魔法護體的南宮晶瑩,直挖得香汗淋淋,纖纖手指,也自挖得血肉模糊,在紅塵土的相融之下,有些慘不忍睹。
南宮晶瑩沒有感受到痛,反面有點欣慰――終於可以為這位可敬的前輩,做上最後一件事了。想起,自此以後,她的音容不再,便又自無言淚下起來。
南宮菲緩緩地跪在墓坑邊,小心地把手中的骨灰盒,放到坑裡,放穩,放平,放正。然後,雙手仔細地搓碎挖出來的紅塵土,一層又一層地、均勻地撒在骨灰盒上面、周邊。
陳新來被她們這種情感的表達方式,給感動了。覺得自己跟著上來,也要為南宮星做點什麼,才不算白來。略沉吟了一下後,就用莊嚴、肅穆的語調,高聲吟道:“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
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南宮菲終是哭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