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當下不再逃跑,尾巴輕搖,雙目注視著百草圖,這一刻他的敵人不再是慕容柔,而是這個法術幻化出的實體書卷。
只要這個書卷被擊潰,那麼這個法術就會失效,看慕容柔那面色蒼白的樣子,這個法術估計是她所能夠釋放的最強大的法術了。
感受到慕容柔體內靈氣的流逝,月清知道這慕容柔想要釋放第二個百草柳木圖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當下也就做了決斷。
低吼一聲,尾巴不斷地搖擺起來,而樂清的身後,一個個火球生成,而且不斷的射出,將襲擊而來的柳木枝條一一擊散,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到後來就跟連珠火球,不連珠火雨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擊向書卷。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李戴都沒想到靈獸居然能夠如此揮霍靈氣,大家都從未見過靈獸出手,就算門中有靈獸圈養,但一般靈獸都是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宗門一直有蛟祖照顧也沒有什麼危險。
慕容柔這個當事人其實是最難受的,百草柳木圖本就是自己最近才掌握的一門高深法術,若是再給自己些時間去參悟,那麼這只狐貍只會被逼得更緊。
可誰又能料到這狐貍居然這麼逆天,這簡直就是無賴般的攻擊方式,暴力而有效,一個個火球雖然比不上真正的法術,但那一團團強大的火系靈氣團卻是不斷地在擊潰自己的木靈氣,這種感覺只有釋放法術的人才能知道。
劉瑤看到這一幕卻是替月清高興起來,自己兩個法術技巧都不能幫上忙,眼看著月清被壓制,劉瑤心裡也很難受,如今看到月清還手,自己身上的那點傷痛也都不在意了,連忙釋放兩種法術攻向慕容柔。
慕容柔面色蒼白,嘴上卻是嬌喝:“不能你們鬥法了,居然兩個人一起玩我,人家生氣了!”
“什麼叫玩你啊,大姐,好生生的一個姑娘,怎麼說出的話就這麼霸道呢。”月清聞言連釋放火球的速度都為之一頓。
當下慕容柔也不繼續維持那搖搖欲墜的百草柳木圖了,撤銷法術躲開六要釋放的水球和水槍,跳到一旁盯著劉瑤和月清。
月清見書卷自己消失,也不糾纏,一個跳躍就回到了劉瑤身邊,尾巴將劉瑤身形護住,要知道是自己的疏忽才讓她受的傷。
雖然知道既然是比鬥,就免不了受傷,但月清仍舊不希望自己所認可的朋友會在自己面前被傷到。
劉瑤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暖,纖纖細手摸了摸月清的尾巴,眼睛卻一直看著慕容柔的舉動。
慕容柔看到這一幕,心裡都快憋屈壞了,若是隻面對這兩個家夥的任何一個,自己都微操勝券,但如今對方就是兩個人在打自己的樣子,可自己還偏偏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你說對方帶著個靈獸上場違規麼?當然不了,靈獸若是認主了,自然會跟著主人一起戰鬥,這也是尋常修士想收複靈獸的原因,靈獸一般不會傷人,與性格暴戾的妖獸不同,容易感化。
而妖獸往往性格孤傲難馴,並且大多數對血腥比較鐘愛,一般的妖獸幾乎都是在殺戮中開啟的靈智。
看著月清和劉瑤,慕容柔晃了晃頭,大口的吸了一口空氣,說道:“師妹果真厲害,姐姐我都有點受不了你那象徵性的反抗了,接下來,就讓姐姐好好調教調教你和你那小狐貍的倔強脾氣吧。”
說完慕容柔雙手都伸進胸前的衣襟內,這倒是讓月清嚇了一跳,心道:“什麼調教,這貨果然不正常,還有你這是神馬動作,這不科學!難道要用傳說中的那種招式!我可抵抗不了啊!”
可之後月清卻是不由的失望了一番,對方那裡是在用傳說中的走光術,而是掏出了兩把符咒,這倒是讓月清和劉瑤都嚇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擺好姿勢準備防禦。
月清也是難受,若是自己速度再快一些,那就可以讓對方連法術釋放都來不及就將其擊倒,可惜現在的月清還做不到這一點。
慕容柔嘴角微微一翹,天女散花般的將符咒灑出,也不管到底是什麼法術,直接喊道:“接招吧,兩只小刺蝟,不要怪我,這還是跟小狐貍學的。”
月清這才恍然大悟,這貨原來在模仿自己的火球雨,這可是赤裸裸的抄襲,而且自己那是正宗的月清牌靈氣構成的火球雨,那能和這種雜七雜八五顏六色的的法術符咒比。
當下鋪天蓋地的光芒遮蓋了整個擂臺,就連一直都好似沒有存在感的裁判都跳到了臺下,畢竟這太危險了。
劉瑤和月清更是全身冷汗直冒,不由多說,月清趕忙將劉瑤護在身下,嘴中說道:“老老實實地躲好,我來坦!”
劉瑤卻是被月清護在身下,而且被牢牢的壓住,對方那瘋狂的舉動讓劉瑤感到十分驚恐,但她現在更害怕的是月清能不能抗住這次攻擊。
一想到這裡,劉瑤也不管月清說的古怪的話了,眼角的淚水更是流了出來,都是自己太弱的緣故,都開光期修為了還拿不下一個築基的人,還讓月清屢屢受傷。
然而慕容柔兩把符咒扔完卻仍舊沒有停手,又不住的從身上各種地方掏出符咒進行攻擊,鋪天蓋地的法術從天而降,擊打在月清的身上。
月清只能不斷地施加各種靈氣的防禦方式,水牆,土牆,木牆,各種各樣的術法層層疊加,但仍舊阻攔不住眾多符咒法術的攻擊。
片刻後慕容柔停手了,而月清則是渾身的血跡,艱難地站起了身子,而慕容柔卻是很不是時候的來了一句:“不打了,姐沒帶夠符咒,姐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