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身形一晃,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而三人再次看到月清的時候,才發現月清早就回到了劉瑤身邊,而自己等人的咽喉卻已經微涼,用手摸了摸才發現原來咽喉已經被割斷,那冰涼的氣體灌入,自己的喊叫卻也變成了一道道可有可無的粗喘。
而三人的腦海中卻傳來了一句冷冽清脆的聲音:“其惡必誅。哦?你們不知道什麼是惡?我告訴你們,我看不順眼的,都是惡。”
三人還奇怪是什麼人說的話,但當他們在世間彌留之刻才醒悟,這聲音不是來自別人,而是來自自己一直都喊做畜生的那一隻狐貍。
他們悔,悔不該心生,悔不該小看那隻狐貍,悔不該作惡,悔不該···但三人再怎麼悔也仍舊是死了。
月清用尾巴掃去劉瑤臉上的淚水,拱了拱劉瑤,便走出了草棚,去拖它所獵殺的那隻狼了,這可是自己和劉瑤今天的口糧。
它心底也開始暗自下決心要讓劉瑤強大起來,畢竟這劉瑤不是別人,是自己的主人,也是一個為自己著想的人,讓她變強,也讓自己變得更強,月清這麼想著。
然而月清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被蛟祖和火狐完全看在眼裡,蛟祖看到月清殺人卻是沒有什麼怨念,反而笑了出來,對火狐說道:“它終於邁出了第一步,以前的它太軟弱了,我也沒什麼可留念的了,日後你跟李戴說,這流雲宗的規矩,該改改了。還有把這令牌給月清留著,這是宗主令,自沈流死後就一直在我身上,我看不到它成長了,不過我相信有一天它能夠擔起重任,這流雲髒了,亂了,是不是我和沈流當初想要的流雲,就連我也不知道了,我不便去見它,你跟它說吧,這流雲,是生,是滅,全看它的打算,但前提是它超越了我···”
火狐倒是驚訝的看了看蛟祖,不過片刻後就點了點頭,笑道:“讓我們狐族的神獸幫你們發展宗門,你倒是打得挺好的如意算盤,不過月清大人的成長的確有你的功勞,看你也沒幾天活頭了,為了你那元嬰的精華,我也就幫你傳這個口信了,不過月清大人那一刻的威壓感,真是讓人,嗯~感到舒爽啊。”
若是月清聽到火狐這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吐槽到:“這家夥原來是個抖.......”
蛟祖奇怪的看了看火狐,不過卻是接著說道:“化形天劫都過了,靈智早就開了,你怎的也不為自己起個名字,火狐太不適合你了,那小家夥在一定程度上卻是比我還要看得開,你們狐族我管不到,既然他也是神獸,你不妨找它的時候跟它討個名字算了。”
“正有此意。”火狐聞言後拿著令牌就消失在了蛟祖面前。
蛟祖則是苦笑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感嘆道:“沈流啊沈流,這流雲的將來,我也不知是不是做了正確的打算。”
隨後就閉上了雙眼,神識傳音給李戴了幾句話,片刻後就再也沒有了生機。
“喲,小家夥過得不錯嘛,溫柔鄉乃是英雄冢,你聽過沒有?”火狐的聲音在月清腦海中想起,月清聞言起身跳上了房頂,這倒是把劉瑤嚇壞了。
火狐看到劉瑤赤果著身子也是眉頭一皺,一揮手,就出現了一身衣服,又一揮手出現了幾兩銀子,開口道:“我是蛟祖的朋友,過來看看這個小家夥,你不用擔心,與其擔心它,你還是管管自己吧,一介女流也不害臊,我也不多幫你,一身衣服,幾兩銀子,足夠你們生活一陣子了,莫要怪我小氣,我這是為了這小家夥好,行了行了你進去吧,我跟小家夥說幾句話。”
劉瑤看月清點了點頭就紅著臉將衣服拾起進了草棚。而月清則是沖火狐傳音道:“你怎的來了?我妹妹過得怎麼樣?”
“哎喲,我的月清大人,你怎麼就不問問我過得怎麼樣~”火狐嬌生道,這倒是把月清給惡心了一通。
看到不自在的月清火狐才轉到正題:“放心啦,月溪大人過得比我都好,就是每天都挺惦記你的,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她相信你沒事,至於這次來嘛,最主要的是想跟你討個名字,不若這樣,你給我起個名字,我就依了你,怎麼樣?”
月清聞言腦袋又大了,心道:“這貨真的是化形期的靈獸?還說劉瑤不潔身自愛呢,自己老把自己往外送,還說別人呢,莫非自己這樣子在狐貍裡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真搞不懂狐貍的審美觀。”
看月清皺著個眉頭,火狐不由得失落了一下,轉而言道:“嘛,是還有事情跟月清大人說,其實啊是蛟祖讓我過來給你個東西,就這個破木頭,它說這是沈流的令牌,若是你日後修為超過了它,那這流雲宗是興盛,是衰敗都由你來決定,你可別被它感動啊,它這是痴心妄想,你可是咱們狐族的未來啊,可不能給流雲當了宗主,要不是看那老家夥命不久矣,我才不起這善心幫它傳話呢。”
月清聞言卻是不由得一陣傷感,蛟祖對自己,對月溪都很好,雖然本就知道蛟祖壽命不長了,但也沒想到居然如此之快就···
接過令牌丟進空間袋,不由得感嘆。火狐看自己也已經將令牌給了月清,便打算離去,畢竟月溪那個小家夥可不能不看著,要不然出了什麼事自己可就罪無可恕了。
“紅菱···”月清沖火狐傳音道。
火狐聽到卻是奇怪的問:“紅菱?什麼紅菱?”
“你的名字。”火狐聞言之後渾身抖了一下,頭也不回的沖月清傳音道:“很好聽。”但月清卻是沒有看到火狐,不紅菱的眼角居然湧出了一滴滴被稱作感動的眼淚。
而月清當然不會看到,當它把令牌丟進空間袋的時候,居然又觸發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