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謝聽風的手掌重重地打在了土層上,高階武尊的強大力量如果在地面上足以碎石裂地,可在地下的土壤裡只轟出了一個印記。而且,土壤中灰黃色的力量瀰漫而出,將他的手掌一下子震開。
“我的力量能開山裂石,為什麼卻被鬆軟的泥土阻擋住了?”看著眼前的情景,謝聽風眼前一亮,腦海裡靈光一閃,似乎是抓住了土屬性的某些特質。
“如果我能借此領悟出土之意境,那麼也許上古禁制中的地下陣法對我就沒有什麼威脅了!”想到這裡,他心裡一陣激動。
那麼,什麼才是土之意境呢?
謝聽風抓起一把溼潤的土,用力一攥,渾濁的水混合著泥漿從指縫中一滴滴流下。此情此景,讓他不由想起了地球上的古人對水與土的一段描述:“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為淤塞。”
土能克水,是說土能防水,還能阻擋並改變水流的方向。這說明土具有吸附、包容、厚重、穩固的特性,然而土與水之間僅僅是相剋的關係嗎?
謝聽風以前領悟了水之意境,知道水能盪滌世間一切汙垢,也具有吸附、包容的特性。為了更好地推演土之意境,他施展水之意境,化身為水,試著與泥土親密接觸。
乾燥的泥土顆粒如一盤散沙,剛一接觸水,就將少量的水吸了進去。鬆散的泥土有了水的幫助,彼此結合在一起,變得更加穩固。這說明什麼呢?是不是說明少量的水之力對土之力有壯大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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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謝聽風化成的水靜靜的躺在泥土的懷抱,聆聽著大地的脈搏。他驚喜地發現,在強大的土之力面前,他化成的水被緊緊包圍,也就是說被土所克。同時,綿柔的水之力在一定程度上讓土之力更為凝固。最讓他驚喜的是,水也能包容土,它們是互為包容的關係。當區域性的水多於泥土的時候,泥土被吸附在水中,完全被水包容,水變成了土黃色。隨著泥土的增加,水的土黃色越來越深。
化身為水的謝聽風,身體表面被土之力包圍著,吸附進去的泥土攜帶著大量的土之力,慢慢將水之力一點一點的蠶食,為它所用。
終於,謝聽風感覺不到自身的存在,彷彿與大地融為一體。他散開靈魂力,一點點與土之力溝通。隨著時間的推移,圍繞在他四周的土之力彷彿有了靈性,不但對他不再攻擊,而且死死守護著他的周身,讓他渾身有了一種厚重的感覺。
“這是領悟了土之意境了嗎?”謝聽風心中大喜,雙眼射出了兩道極為厚重的光芒。他陷入了一種極為奇妙的境界,彷彿自己的心跳與大地的脈動合二為一。自身的力量也與土之力融為一體,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耀眼的土黃色光芒,土就是他,他就是土,土人合一!
聯想到先前自己對土層攻擊時,土層產生的反震之力,謝聽風對土之意境的領悟越來越深了。
“土之意境是吸附、包容、厚重、穩固,具有巨大的防守作用。然而,大地的震動不也是土的一種意境嗎?震動的不斷疊加,既可以防禦也可以用來攻敵。利用土吸附、包容的特質,可以吸收敵人的進攻之力,儲存起來。利用土厚重、穩固的特性,可以讓自己固若金湯,立於不敗之地。利用土的震動,可以將強敵的攻擊一點點消磨化去,甚至可以透過反震,擊傷敵人。這樣一來,土之意境應該是攻守兼備!”想到這裡,謝聽風心中大喜。因為他的認知,超越了世人對土之意境的理解。世人皆知土之意境善於防守,殊不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嗡……”
他用意念溝通大地之力,大地產生了劇烈的震動,發出一陣嗡鳴。無窮無盡的土之力迅速瀰漫山谷,整個上古禁制裡頓時變成了土黃色。
“上古禁制中的地下陣法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讓大地之力為我所用,衝破上古禁制!”謝聽風握了握拳頭,渾身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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