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要感激就拿出點實際行動吧。將你們的儲物戒指與馬匹兵刃全部留下,本大爺就放你們過去!”隨著話音,兩邊的山上湧出了好幾百人,手握弩箭,對著峽谷下的眾人。為首的有三人,生得人高馬大,面目猙獰,其中一個還是獨眼龍,甚是兇惡,都是八品武王的修為。
鐵鷹循聲望去,見來人是大荒域非常有名的悍匪“沙狐幫”,常年流竄在大荒域的沙漠一帶,如今竟然到了虎跳峽。這也許是因為獸潮的緣故,連這些悍匪都失去了家園。
沙狐幫首領是弟兄三人,老大金狐,在一次打劫商隊的戰鬥中失去了左眼。老二銀狐老三鐵狐,都是刀頭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他們的手下常年在沙漠討生活,驍勇好戰,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而且,他們在作案的時候,從來不留活口,劫財劫色奪命。
短暫的慌亂過後,疾風傭兵團的人鎮靜了下來。
“原來是沙狐幫的弟兄們,有話好說,千萬別傷了和氣。我們只是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傭兵團,要不是為了那點佣金,也不會冒著喪命的風險來對付獸潮。三位當家的,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退回去,不去幻月城了,那點兒佣金我們不掙了。”鐵鷹一看這個陣勢,好漢不吃眼前虧,想讓對方放自己一馬。
“哈哈哈,閣下是疾風傭兵團鐵鷹鐵團長是嗎?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們?沙狐幫的手下從來不留活口,今天讓你們只留下財物,不要你們的性命是因為你們是去對付獸潮的,這可惡的獸潮也讓我們沙狐幫失去了大本營。這已經是破例了,可別給臉不要臉!”金狐那一隻獨眼裡兇光畢露,左眼帶著黑色的獸皮眼罩,更顯得猙獰可怖。
“唰!”
金狐話音剛落,兩邊山上的悍匪跳下來有一百多人,手握強弩阻住了疾風傭兵團的退路。
“爹,沙狐幫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我看不如繳械投降吧!”鐵文嶽早就被沙狐幫的氣焰嚇破了膽。
“團長,不行!如果我們繳械投降,疾風傭兵團顏面掃地,以後就接不到一單生意了。”二品武王王剛說道。
“是啊,團長,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奮力一搏。我們也有二十幾個武王呢,拼死相搏,也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李彥血氣方剛,不甘心束手就擒。
“爹,你別聽他倆的。我們拿什麼與他們相拼啊,他們光高階武王就有三個,中低階武王也有幾十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頂多解散傭兵團,也比葬身在虎跳峽強吧?”
“這……”鐵鷹真心不願交出錢物兵刃,這可是他打拼一輩子的積蓄,走到哪帶到哪。但又知道硬拼的結果一定是自取滅亡。所以,一時拿不定主意。
正在這時,峽谷那邊的山道上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旋律,似乎是有個人在唱歌:
放眼江湖望一望,依稀是你出塵模樣。夜未央,遙借月光聽風吟唱。
邪魔阻擋,揮劍問情倔強,閒莫惆悵。長歌一曲寄滄桑,滔不盡悲歡淒涼。
刀光劍影中徜徉,繁華落盡似夢一場。紅顏為誰傷,滿目瘡痍生死兩茫。
雁過留聲,男兒如砥坦蕩,志在四方。腥風血雨不慌張,龍潭虎穴也敢闖。
……
歌聲宛轉悠揚,如泣如訴,在山間迴響。
唱歌之人正是謝聽風,他早就知道了前面發生的事情,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邊緩慢的走著,一邊搖頭晃腦地唱著歌。他現在才發現,重生以後,奪舍的這具軀體的主人,嗓音特別優美。
“尼瑪,可惜這是在天寶大陸。如果在地球上,一定去參加中國好聲音大賽,為那英戰隊再奪得一個冠軍。”
沙狐幫與疾風傭兵團都發現山路上走來了一位少年,金狐不認識謝聽風,可疾風傭兵團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人就是那個古怪的謝聽風。
“金狐大當家的,來人名叫謝聽風,他肩頭上趴著的可是一隻王級妖獸。如果你放過疾風傭兵團,我們可以幫助你捉到這隻妖獸。”鐵文嶽眼前一亮,討好的說道。
“切,一派胡言。你看那隻妖獸也就巴掌大小,懶洋洋的,怎麼會是王級妖獸?何況,我們整天打家劫舍,要只妖獸幹什麼?”金狐嗤之以鼻。
“金狐大當家的,你有所不知。這隻妖獸非比尋常,弄不好是隻靈獸。它雖然貌不驚人,可手段通天。你看我的左耳朵,就是被這隻妖狐抓掉的,最恐怖的是,它一爪子竟然抓下十三個人的耳朵。”鐵文嶽越說越玄乎。
“大哥,別聽他信口雌黃。一爪子抓下十三個人的耳朵,這怎麼可能?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鐵狐根本就不信這無稽之談。
“三當家的不信嗎?杜子騰,你們都過來!”鐵文嶽喊道。
杜子騰等十二個人勒馬過來,與鐵文嶽並排站在了一起。這十三個人都只剩下一隻耳朵了,左臉上血跡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