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推杯換盞,氣氛融洽。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謝聽風身上。
大家齊聲誇讚謝聽風是個修煉天才,因為一年前,他還是一個丹田破損的廢人。
“謝少爺,聽說你一年前丹田受過傷?”連雲宗的外門長老齊天壽問道。
“是啊,一切都是拜連雲宗所賜。被你從宗門除名,回家的路上被貴宗弟子所傷。”謝聽風沒好氣地說。
“啊,是連雲宗的弟子傷的你?是誰?你告訴我,我回去後一定為你主持公道。”齊天壽有些尷尬地說。
“謝謝齊長老,事情已經過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算了吧。”謝聽風說道。
“謝少爺還真是有一顆寬容之心哪。”齊天壽恭維道。
“原來,聽風少爺竟是被連雲宗除名的,齊長老,我不得不佩服你,你還真是有眼力啊。”通靈學院的李春城長老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哈!”
眾人一陣嘲笑,齊天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心想:尼瑪,要是知道謝聽風有今天的成就,打死我也不會將他除名啊。
“謝少爺,後來你是怎麼治好丹田的呢?”天劍宗長老費玉清問道。
“費長老,這真是一言難盡。總之一句話,福之禍所倚,禍之福所依。我只能說,蒼天待我不薄。”謝聽風一句話遮掩了過去,他不想讓人知道底細。因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福之禍所倚,禍之福所依。”人們品味著謝聽風這句話,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內傷已經好了七八成,還很虛弱的前族長謝慶春突然從另一桌站起來,顫顫巍巍來到謝聽風面前。
正在人們以為謝慶春是來找謝聽風尋仇的時候,謝慶春突然雙腿一軟,跪在謝聽風面前。
謝聽風大驚失色,忙說:“這可使不得,不管怎麼說,你是我長輩,我可受不起。”說著就去扶他。
謝慶春猛一擺手,雙眼含淚,哀求道:“請少族長救救我的孩兒謝聽武,他年少輕狂,得罪了你,被你廢去修為,既然你的丹田能痊癒,一定有辦法治好他。”
“這個……我也不一定能治好他,你先起來說話。”
“少族長,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謝慶春堅持著。
謝聽風看著這個平時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大伯,如今竟然跪在自己面前,都是因為愛自己的孩子,才會如此不顧及臉面。不管怎麼說,對孩子的這份愛值得尊敬。
他見大伯不肯起來,也雙膝一跪,和大伯面對面。
“大伯,不管怎麼說,你是我長輩,你不求我,我也會治好聽武哥的傷。因為,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我們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但我有一個要求,從此你要一心一意為振興謝家出力,否則,我怎麼治好的,還可以怎麼廢掉。”
“一定,一定!都是豬油蒙了我的心,今後一定痛改前非!”謝慶春先是滿臉慚愧,接著大喜過望。
“我這裡有一棵千年以上年份的潤田子,你拿去,讓家族的煉丹師煉成丹藥,可治好他的傷。”說著,謝聽風意念一動,手裡多了一顆水靈靈的靈藥材,正是潤田子。
謝慶春接過潤田子,熱淚盈眶,千恩萬謝地去了。
“這個謝聽風,真是不簡單吶。千年潤田子都有,肯定有什麼際遇。”
“的確不簡單,可真正不簡單的是他的手段!”
“是啊,鐵腕加懷柔,恩威並施,這一回謝慶春一定死心塌地輔佐謝家了。”
“謝家有此子,真是讓人羨慕。”
聽著人們的小聲議論,謝滄海看著寶貝孫子,心花怒放。心中有了打算,下一屆的族長就是他了。
二皇子段浩已經年滿二十八歲了,看著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御人之道如此純熟,今後一定大有作為,如果他的修煉天賦真像傳說的那樣,對自己以後奪取皇位一定是一大助力。於是,他出言說道:“謝少爺,謝家執掌連雲府,這是一件大喜事,本皇子有一個不情之請。”
“二皇子殿下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謝聽風說道。
“我想和謝少爺切磋一下,為今天的宴席助助興,不知可否?”
“既然殿下有此雅興,聽風敢不從命?請!”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二皇子殿下武師九品巔峰的修為雖然趕不上十三皇子,但在天風國同齡人中經算是鳳毛麟角。他衣袂飄飄,率先落到演武場的高臺,動作說不出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