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每年的這個日子是謝家族內大比的日子。該回家了看看了,不然母親又要傷心難過了。因為想親念親不見親,每逢佳節倍思親。
將近一年的漂泊,他吃了好多苦。因此,他深切地體會到,父母的懷抱有多溫暖,母親做的飯有多香甜。
“是啊,親情,就像一張網,我的和靈魂被罩在裡面。不管自己在什麼地方飛翔,家,時刻提醒著自己感恩的方向。不管自己飄得多高多遠,都會沿著母親手中的線,回家!”
想到這裡,謝聽風急匆匆出了悅來客棧,來到無人處,把小晴送入海螺空間和夢雨軒呆在一起,解除易容狀態,恢復了本來面目,催動“隱息易容訣”中的隱息訣,變成一個普通人,外人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個武者。
他歸心似箭,內心既有即將見到親人的喜悅,也有一絲惶恐。
謝家坐落在山村和連雲府城之間,依山而建,佔地廣闊,府內亭臺樓榭,小橋流水,靈氣充沛。
此時,他的母親蘭可欣正形單影隻地佇立在院門前,眺望山那邊的世界。秀眉緊蹙,雙眼泛紅。她喃喃道:“聽風,我的兒,離家快一年了,你到底在哪裡?你可知道為娘思念你夜不能寐。好多人都說你廢了丹田,早已喪命在妖獸之口。可我相信,你還活著,一定活著,快回來吧,娘給你做好吃的。”
聽風離家的那段日子,父親謝慶雲每天出去尋找,一連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漸漸喪失了信心。而母親蘭可欣每天都站在院門前,等待兒子的迴歸。
路過聽風家門前的謝家族人都能看到一個孤單落寞的身影立在風中,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誰勸也不聽,有時女兒謝聽嬋過來陪陪她。謝慶雲看著妻子痴呆、沉默寡言的樣子,心裡揪心的痛,只能是無聲的嘆息。
遠遠的,他看到了晨曦裡倚門遠望的母親。她的容顏爬滿幾多憔悴,神情帶著幾許落寞。
謝聽風的心突然一陣莫名的疼痛,忙催動身法,如一陣風颳到門前。
“娘!”
一聲久違的呼喚,響徹在蘭可欣的耳畔。
蘭可欣如遭重擊,身體急劇地顫抖著。
天天門前盼兒回,
容顏慘淡痛心扉。
一朝孩兒把家還,
卻似夢中喜相會。
“娘……我是聽風……”謝聽風撲入母親的懷裡,聲音已經哽咽。
“你……你真的是聽風?我的兒啊,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啊?怎麼這麼不聽話,娘都擔心死了。”蘭可欣撫摸著兒子的臉,珠淚紛飛。
“娘,我不是好好的嗎?”謝聽風為娘擦去淚花。
“快給娘說說,你在外是怎麼過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蘭可欣使勁抱住聽風,生怕他又要遠離。
“娘,一言難盡,等有時間我一定全部告訴你。對了,娘,爹到什麼地方去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是謝家三年一度大比的日子,他去練武場觀摩去了。”
“娘,我也要去,你在家等著我。”
“你去幹什麼?你又不會武功,在家陪著娘,說說話。”蘭可欣勸道。
謝聽風舉起手,輕描淡寫地對著院門外十幾丈遠的一塊巨石擊去,轟的一聲,巨石化為粉末。
“啊,你的丹田恢復了?你能修煉了?”母親蘭可欣一臉的不可置信。
“娘,我丹田的傷都治好了,你兒子又能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