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一分鐘。
艾澤死魚眼看著花南昌。
花南昌紅著臉瞪艾澤。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艾澤默默地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上身,平靜地看向花南昌,內心充滿咆哮,明明就是你偷看我脫衣服,還要說我不知羞恥,胸弟啊講講道理成不?
“呵,我知道了。”花南昌邪魅一笑?),自信地仰起頭,“你是知道我來了,所以才全部脫完的。”
跪求不腦補!艾澤嗤之以鼻地哼笑一聲,諷刺剛才花南昌的想法。
花南昌卻是突然找到了某種自信,笑得很張揚,一步步靠近他,“怎麼,今日可是某人迫不及待地要與我結為道侶呢。”
他愣了愣,竟然無言以對。艾澤只能點頭承認。
這份直白反倒是讓花南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或者是羞怯,儘管如此,他還是保持著不爽臉,“這麼說,你承認你一直以來都喜歡我,只是欲擒故縱了?”
艾澤打了個哈欠,疲倦地合上眼,敷衍地嗯了一句。
接下來,又是一片沉寂,大概是花南昌又在腦補些什麼,臉都紅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有病吧這個人……艾澤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注視他,理所當然地被理解為柔情似水。
花南昌定了定心神,抿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很快,就可以了。”說著,他飛速地俯下身吧唧了一口艾澤的腦門,然後逃也似的跳出窗外,蹭蹭地隱沒在黑夜之中。
艾澤嫌棄地擦了擦腦門,心想這個人不懂為什麼突然要出場,難不成是作者湊字數?怎麼可能,艾澤翻了個身,抱著一個大枕頭入睡。
花南昌說的很快的確是很快,艾澤在幾天後的早晨就發現自己床頭放著一套紅緞做的衣服。
他迷糊地把衣服抖抖開,原來是一件喜袍,摸一摸,質地柔軟又順滑,份量還不輕,沉甸甸的,艾澤好奇地給自己一件一件穿上。
他穿到後面已經滿頭大汗,這釦子和衣帶太多了,他絞盡腦汁才把它們給系穩。
一個小廝敲了敲門,抱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嫻熟地開啟箱子,拿出裡面的東西。
“明溪呢?怎麼到你來伺候我了?”艾澤見他的架勢就是要來服侍他的,疑惑地問了句。他身邊有了明溪後,幾乎沒有再傳過什麼僕人來。
“他昨日便下山出門派任務了。掌門派我來伺候著您。”小廝恭敬地回答,又接著請艾澤在鏡子前坐下。
“今日可是您的大好日子,小人來為您梳妝。”他拿起一把玉骨梳,理直艾澤亂糟糟的長髮。
什麼,還要化妝?他又不是女人!艾澤撇嘴,“我是男子……”
小廝的動作頓了頓,為難地回答,“這……小人做不了主,只是略施薄妝,並不是女子那般的濃粉豔黛……”
艾澤一聽不是化成女人,也就閉上眼放心任由他搗弄了。
只是這小廝怎麼都與他生疏,動作小心翼翼又踉踉蹌蹌,怎麼都沒有明溪梳的舒服自然。這孩子又做什麼任務去了?還不和他說……今天他可是要結婚!
罷了,不在更好,他總覺得明溪不會喜歡花南昌當他師嫂。
他和花南昌的事情倒是沒有傳出來,大家只聽說門派近期會有一對新的壁人。但沒想到……竟然就是他們的大師兄!物件還是一個男人!
咦,這不就是天水派的人?還和大師兄比過賽的,難道就是在打架的時候怦然心動了?!
眾人的熱血沸騰,還有無數少女心碎,她們的男神竟然要結婚,物件還是個男的,為什麼這年頭男人也要搶女人的男人啊!剩下的女人難道都要內部解決?
儀式很簡單,花南昌本來想弄個萬里鋪紅妝這樣盛大的婚禮,被艾澤一口否決,掌門也不大同意,修仙界可不興這套。
艾澤也沒什麼要請的人,隨隨便便能結完婚就行了嘛……最後,他們甚至是倉促地站在了儀式的法陣裡頭,等待證婚長老為他們施法,交換本命木牌,結髮。
按照規矩,他們先在蒼梧舉行了儀式,第二天再去天水派舉行一次宴席,迎接賓客,大概是領證和婚禮的區別。
艾澤今天穿的喜袍很華麗,沉重的綢緞壓得他整個身子骨都不舒服。衣襬很長,蜿蜒在地上,這讓他行動不便。
他的被畫了黛眉,唇瓣點了絳唇,看上去把平時面上刻意凝出的冰霜都給化了,眉間英氣逼人,面容卻有了分女兒家的嬌豔。舉手投足,一眼一瞥,都帶著點勾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