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壽也覺得冤枉,自己跟她耍流氓,她也不照鏡子好好瞧瞧。
五十出頭的人了,他是多想不開,在家裡還有年輕嬌妻多情況下和她耍流氓。
林福壽雙手抱著頭躲避,看著林秀娥的氣焰越發上來了,也忍不住冒火,當即就拽住了林秀娥的那個皮包,從她手裡奪過,狠狠甩在了地上,還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那幾個翫忽職守的保安終於出現了。
林秀娥在公司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誰不知道她是公司裡的活祖宗啊,最主要是這個人事媽,愛教訓人又愛投訴,多少保安工作期間偷偷抽煙被她逮著告了一狀,結果被扣工資的,因此公司裡很多基層員工都怕她。
此時見這個活祖宗快被人打了,那些個保安魂都快被嚇飛了,趕緊上前攔人,要是真讓這姑奶奶被人碰到一根汗毛,他們這工作也保不住了。
其實真要論起來,林秀娥出了事媽了一點,待他們這些保安還是很不錯的,就好比公司裡那些白領出去玩,頂天也就給同事上司帶點伴手禮,誰在意過他們這些守門的保安啊,而林秀娥每次出遠門回來的時候,總是不忘買上一大袋的東西放到門崗,讓他們這些保安分著吃。
也是因此,雖然林秀娥總是打小報告,但是在保安們的心裡地位不算低。
“你們還敢打人?”
跟著林福壽來的那些人一部分是林家的親戚,看到保安上來就抓住了林福壽,自然不甘示弱,之餘另外那批人,則是為了錢而來的,現在不僅沒找到晏褚,還白受了這些閑氣,在保安和林家人扭打的時候被波及到,幹脆也加入了戰局。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了,林福壽看著越圍越多的人當即就知道不好,他扯著嗓子讓他帶來的那些人停手,可現在停手有什麼用,得看那些被打的保安同不同意,也得看那些打出火起來的人同不同意。
到最後,還是警察來了,才制止這場暴亂。
林福壽一群人連帶著當時動手的保安,以及林秀娥都被警察帶走了,當時門口的錄影帶同樣被複製了一份。
“你們幹什麼帶著這些東西去人家公司門口鬧。”
一群人被集中在一間房間裡,因為林福壽是領頭人,警察問的自然也是他。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這可不是我們先動的手,是那個不講理的女人劈頭蓋臉沖我一頓打,還叫了那些保安過來幫忙,我們為了自保,這才打起來的。”林福壽狡辯道。
“胡說八道,要不是你耍流氓我能打你嗎?”林秀娥指著電腦上正在播放的錄影畫面,對著警察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
這些日子,總是在夢裡被冤枉也就算了,在現實生活中,林福壽還是頭一次吃到這樣的啞巴虧。
“這算狗屁的動手動腳啊,我是摸你胸了還是摸你腚了,就你那老幹菜,我能對你耍流氓?”林福壽被氣的口不擇言,不就是情急之下扯了她的手嗎,這算哪門子的動手動腳。
“警察同志,你看看,當著你們的面他還人身攻擊,他還威脅我,你們可不能放過他。”林秀娥聽到老幹菜這三個字,火冒三丈,不論哪個年齡段的女人,都不會喜歡這三個字。
“再說了,誰說了騷擾就一定是摸胸摸屁股啊,你拽我手我同意了嗎,我不同意你這就是耍流氓。”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警察聽的都頭大。
但是這件事說穿了也沒造成什麼嚴重的不良影響,通常情況下,警察們也就和稀泥,兩邊都勸勸,能和解是最好的。
林福壽也知道這事鬧到了對他們沒好處,自然同意警察說的給林秀娥道歉,就當這件事過去的和解方案,林秀娥也明白,她雖然口口聲聲嚷著林福壽耍流氓,可在現行的法律上,對方只是扯了她的手腕,還是在情急之下,真的算不上什麼耍流氓。
等林福壽倒了歉,林秀娥嗯了一聲,這事就算過去了,林福壽等人吃了一肚子的氣,也打算從公安局離開。
“別走啊,這事還沒完呢。”
林秀娥拿出手上那個磨損厲害,還粘了好幾個腳印的鱷魚皮包:“我這個可是香奶奶家最新款的限量包,售價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這包是被你們扔地上的,可得給我好好算算。”
林秀娥將那個鱷魚包甩在桌子上,對著那個正準備關掉錄影影片的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幫我看看,都有哪些人踩了這個包,這可都是要賠的。”
這話一出,林福壽等人都愣住了,他看著那個被自己從林秀娥手裡搶過來扔地上的那個包,就這麼一個破包十八萬多,都抵得上他一兩年的工資了,有這閑錢買這樣貴重包的人,還上班做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在家躺著?
林福壽憋了一口血,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
林秀娥的鱷魚皮包發票齊全,加上購買的日子就在近期,林福壽等人著實賠了一大筆錢。
林福壽作為元兇,賠了四萬八,其他每一個踩到過這個包的人各賠兩千,那些同樣猜到包的保安們自然是不用賠錢的,林秀娥也不會要他們的錢,最後收攏的六萬多還不值那個包的零頭,雖然心痛那個買到手沒多久的新包,可是看著林福壽等人吃癟的樣子,林秀娥心裡頭還是暗爽的。
在從警察局出來沒多久林秀娥就給晏褚打了電話,那幾個人在她身上吃了個大虧,恐怕更不會放過晏褚了,所以必須提醒他小心才好。
“阿褚啊,我是你林姐,這次打電話來問有重要的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