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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一個穿越的節點, 晏褚或許並不會選擇現在的這個計劃,可惜他來的太晚, 該做的, 不該做的, 原身都已經做完了, 即便是沒有之後發生的兩樁命案,這具身體, 都已經沾滿了血腥。
原身是個可悲又可恨的人,也是一個由受害者轉變為加害者的典型。
他的父親是一個有長期酗酒暴力傾向的男人,原身的母親好幾度想要提出離婚, 只是都被原身制止了。
當時還是一個孩子的原身並不十分了解母親的痛苦,他只知道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告訴他,一旦父母離婚以後他將會成為一個沒人要的孩子後媽會打他, 後爸會不讓媽媽照顧他, 對於孩子而言, 這種威脅是極大的恐嚇,因此他一次次哭鬧著, 制止了媽媽離婚的訴求。
如同晏褚至今夜夜驚醒的噩夢一般,那天破碎的酒瓶, 噴湧而出的鮮血, 都是原身記憶中不可抹去的慘痛記憶。
他認為自己是一個罪人, 尤其是在他漸漸成長, 越發理解當初媽媽受到的痛苦的時候。
實施暴力的人是罪惡的, 所有阻止父母離婚的孩子也是罪惡的, 這兩個執念在原身的心裡刻下深深的烙印,而當初的悲痛愧疚,也在時間流逝中,發酵成了罪惡的種子。
按照原本世界的發展,原身還將犯下兩場大罪,前三次的犯罪助長了他的野心,也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許家的滅門慘案,除了年幼的許朵,許南、張莉、張父張母、張小弟以及許南的父母,一個都沒有逃過。
還有一場滅門慘案,是原身的鄰居一家三口,包括那個十一歲,因為害怕父母離婚一直勸阻媽媽的孩子,原身也沒有放過。
他在自認為正義地代替法律進行審判的時候,已經漸漸入魔,分不清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麼了。
原身之後兩場犯罪事件間隔太密集,因為被害人數的增加,警方調查的力度也加大了許多,最終他還是暴露在了自己的相親物件,刑偵隊成員之一的江寧眼中。
在這個世界裡,原身殺了太多的人,包括那兩個被家暴的女人和年幼的孩子,所以輿論的聲音幾乎都是譴責的,在多數人眼裡,他已經成了惡魔,而不是他自認為的英雄。
原身的本意是希望世界上能夠少很多施暴的惡魔,可是不知不覺中,他自己成了更大的惡魔,這並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這一次的許願人依舊是原身,他的要求很少,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全社會能夠真正關注家庭暴力這個問題,呼籲那些正處於被暴力當中的女性或者少部分男性站起來,也想讓那些為了孩子將就的人知道,這種家庭環境,到底會養育出一個什麼樣的孩子來。
在吸收完原主的記憶後,晏褚就沒打算全身而退。
第一,原身確實犯了罪。
第二,沒有什麼比悲情的灰色英雄,更能喚醒群眾的意識了,他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曝光,以自己為代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花園小區十三棟樓底下圍滿了人,消防隊員很艱難的才從擁擠的人群裡將車輛開進去,並且在大樓底下佈置好氣墊。
小區裡的居民都過來看熱鬧來了,還有許多聞訊趕來的記者和一些一直關注著這個新聞的本地市民。
“就是那個網路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專門殺家暴男的那個人,他把住在十三棟的一個男人綁到樓上去了,似乎是想要把人給推下去。”
“我認識那個被綁著的男人,就住我樓上,淨日裡聽見他打他媳婦,我看這種人死了也好,他媳婦還解脫了。”
“你懂什麼,要是真想離第一次動手的時候就該離了,這男人要是真死了,第一個找兇手拼命的恐怕就是那個女人,再說了,還有孩子呢。”
大樓底下的人竊竊私語,而媒體們也扛著長槍短炮,幹脆開始了網路直播,不少人都已經開始下注,這個家暴男會不會死,而那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連環殺人案兇手,是不是會落網。
不少人覺得那個殺人兇手不會那麼傻,估計早就想好了逃跑的法子,就是不知道怎麼逃,會不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麼精彩。
沒人覺得兇手會傻傻的待在原地等著警察來抓。
【又是一個家暴男,有種不希望兇手被抓到的沖動】【上面的別傻了,那是殺人犯,你希望你的身邊隱藏著這麼一個殺人兇手嗎】【沒錯,家暴是犯罪,但是罪不至死,但是殺人是死罪】【樓上的,當你的親人因為被家暴的丈夫殺死,而對方卻因為沒有故意殺人傾向只判幾年監禁的時候,再來說這句話吧,作為家暴的受害者家屬,我希望所有的家暴男女全都死光光】網路上針對這場直播的反響不一,一部分贊同以暴制暴的,更多的還是希望兇手能夠停止這種行為,希望警察法律能夠給人民更多的安全感,而不是寄託於這些“犯罪英雄”身上。
“你個瘋子變態,你快把我老公放下來,你個神經病,要死你自己怎麼不死。”
天臺上,一堆談判專家和警察,同時還有那個被晏褚捆起來,半邊身子已經探出圍欄的男人,那個男人的妻子此時正站在一堆警察身邊,紅著眼眶看著那個被兇手綁著的丈夫,並且對兇手疾言厲色的叱罵道。
“為什麼不離婚?”
罪犯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的聲音暗沉低啞,聽上去有些粗糲。
江寧此時已經跟著劉峰等人走到了天臺,聽到兇手說話,不禁鬆了口氣,畢竟晏褚可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