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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起來之後,為了減少晚上的不幸,首先把被褥攤開晾在屋內,之後尾隨老闆來到庫房,庫房是兩間屋子通在一起,空間很大,庫房裡堆放著種子和化肥,種地播種的第一步開始了,第一步就是拌種子,這個農場主要種植油菜,因而就是把庫房內裝在絲袋子裡的油菜籽和化肥,以及裝在玻璃瓶中農藥按照一定的比例倒在地上鋪好的厚塑膠布上面,然後用木鍁進行兩遍的翻騰,在完全把種子化肥和農藥攪拌均勻後,再把這些裝進絲袋子裡紮上口。
拌種子每天早上去播種之前都要進行這項工作,而且是每天隨拌隨種,不能提前一次性都拌好,因為這樣農藥就揮發掉,失去了藥性。給種子拌的農藥多為甲胺磷,這種農藥藥效比較強,也比較持久,主要作用是油菜種子播入土壤,長出小苗期間,因為有農藥,所以有效地防止病蟲災害的發生。
拌種子的活倒是不怎麼累,關鍵是農藥的氣味太燻人,甲胺磷農藥有一種刺鼻的味道,從開啟蓋子的那一刻起,氣味就散發出來,在和種子化肥攪拌的過程中,那種氣味就彌漫在空氣中,即使戴著口罩,那種怪味道仍然無所顧忌地沖進你的鼻孔和眼睛,這種氣味燻的鼻子眼淚都流了出來,更嚴重時燻的頭疼幹嘔。
而且這種氣味還會趴伏在衣服上,一趴伏就好多天,久久不肯離去,如果不用洗滌用品泡上兩天再清洗,這種味道會在衣服上逗留很多天,衣服的味道,會讓經過你身邊的人捂住嘴巴捏起鼻子。
小山西每年都到不同的農點給農場主播種,所以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在小山西的帶領下,三個人用時一個多小時,就在刺鼻的味道中,把四噸多的種子化肥和農藥攪拌好,並裝袋紮好了口。
三個人來到廚房,在大鐵鍋中用水舀子舀出熱水放進洗臉盆,兌上一些涼水,三個人開始洗臉,雖然剛才幹活時戴著手套,但是手仍然是洗的重點,三個人用洗衣粉和肥皂各把兩隻手用力搓洗,直到味道淡去為止。
洗好臉走進那間有土炕方桌吃飯的房間,方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早上的菜餚也很豐富,西葫蘆炒火腿腸,酸菜粉,尖椒幹豆腐,醬茄子,還有雞塊燉土豆,主食是烙的白麵餅。看來老頭起得也很早,做這一頓早飯,沒有一個半小時是完成不了的。
因為白天要幹活,所以早餐就不能喝酒,李國前吃了兩張白麵餅,又劃拉好多肉在肚子裡,經過昨天晚餐和今天的早餐,李國前過夠了肉癮,也把肚子裡多日抬起頭來蠢蠢欲動的饞蟲,又喂飽給壓制了回去。
因為不飲酒,所以這頓早餐吃得比較快,幾個人吃飽放下碗筷以後,碗裡倒上熱水,邊喝熱水,邊等著播種機司機的到來。
播種機司機到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司機開始給播種機加油換防凍液,並啟動播種機的發動機預熱,這個時候,老闆也把農柴車啟動,老闆把農柴車開到庫房的門口,李國前三人把剛拌好的種子,一袋一袋地從庫房扛到農柴車前,並扔進車廂裡,四噸多幾十分鐘就全部裝上了農柴車,三個人上了農柴車的車廂,老闆開著農柴車,向農場駛去,農場和這個農點還有一段的距離,大約有幾公裡的路程,因為草原的便道路況不好,這幾公裡路程農柴車走了近半個小時,在一片一萬多畝的土地邊停了下來。
這幾萬畝地成長方形橫臥在大草原的懷抱裡,一萬多畝的土地聽起來是很大的面積,可在天蒼蒼野茫茫的大草原上,它顯得那麼地渺小,渺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農柴車停在地的一頭,把農柴車上的拌好的種子卸下一半,然後農柴車又開到土地的那一頭,把車上剩餘的一半種子卸在那一頭的地頭上。李國前和趙金分別站在兩端的地頭絲袋子的種子旁邊。
播種機不一會也開到了這裡,首先來到李國前所在的這個地頭,在小山西的指導下,李國前把成袋子的拌好的種子倒入播種機的儲料桶內,儲料桶不大,倒了兩袋子就已經裝滿。
小山西站在播種機後面的拖耙上,拖耙的作用就是把播入種子的攏溝,用拖耙帶動攏溝兩側的土,把攏溝內的種子用一層薄土埋藏。這個位置在播種中是很關鍵,要時時調整和觀察拖耙的下壓力,拖入攏溝內種子上面的土,既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太薄了蓋不上種子太厚了影響種子的發芽和破土,也就直接影響油菜的苗全和苗壯,而且這個人總是站在播種機的後面,播種機播種過程中,帶起來的揚土和灰塵完全圍繞在這個人的左右,雖然帶著風鏡和口罩,那一天之中也會把幾兩土吃進肚子裡。
小山西因為有經驗,所以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非他莫屬了。
李國前和趙金負責給播種機上料,因為地攏較長,播種機每到一個地頭,都要往儲料桶裡新增拌好的絲袋子裡的種子,而且播種機來回行進的速度也很快,所以李國前和趙金兩個人也基本沒有閑下來過,因為絲袋子的種子都是堆在地頭的一個地方,所以李國前和趙金兩個人,要時時把絲袋子裡的種子扛到播種機將要到來的地方,然後再給播種機補充種子。
播種作業,出來之後就是一天,中午不回農場點,為了節省時間,來回一趟要花掉很多時間,還有就是看現在的天氣,和看天氣預報,最近幾天要下雨,趕在下雨之前播完,那對抓青苗是相當有利。
中午飯是老頭送來到這裡,中午飯比較簡單,主食饅頭,菜是一盆大頭菜炒肉片,還有一大碗酸豆角鹹菜。以及一大保溫鐵桶的熱水。
酸豆角鹹菜是蒙古族的醃製方法,蒙古族醃製的鹹菜基本都是酸的,漢族醃製的鹹菜基本是鹹的,這就是兩個民族飲食習慣的不同,對於食品的五味各有愛好。
包括播種機司機在內,幾個人就在農場的地頭快速地吃完了這頓午餐,當然嘴裡避免不了的吃進一些沙塵土粒,就當成是特殊的調味料。吃完之後,又把熱水喝足,站起來繼續著上午的工作。
種地播種的時間,要明顯多出幹零活的時間很多,從天色漸晚,到完全黑下來,什麼也看不見了的時候,老闆才讓播種機停止了作業,播種機先開回農點,老闆又啟動農柴車,李國前三個人把今天剩餘的七八袋種子裝上農柴車,和來時一樣,坐上農柴車的車廂內,經過半個小時的奔波,回到農點。
回到農點,洗完了手和臉,來到吃飯的地方,土炕的方桌上擺滿了菜品,比昨天晚上還要豐盛,到了晚上,白酒又可以隨便喝。
吃飽喝足後,三個人來到睡覺的地方,用木頭在土灶又是一頓狠燒,經過兩天木火的燻烤,以及一白天被褥的晾曬,從今天晚上開始,屋內和被褥的潮氣越來越少,三個人終於能夠睡安穩覺了。
經過十一天的辛勤勞動,這個老闆的一萬多畝地播種完畢,老闆很開心,也很滿意,十一天每個人的工資是一千九百八十元,老闆湊成整數,每個人給了兩千元,就算每個人多給了二十塊錢。臨走的那天早上,老闆讓老頭做了更多的菜,因為要開車,老闆沒有喝酒,讓李國前三個人喝了好多的酒,然後開著自己的豐田霸道越野車把三個人送回好力河,並留下電話號碼,答應以後有活就給三個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