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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前租住這間房屋的這家主人,今年春節都回吉林的老家陪她的爸爸媽媽一起過年,把這裡臨時託付給李國前幫忙照看一下,因為李國前在這裡住了有幾年,主人對李國前的為人和人品也有了瞭解,所以把這裡放心地交給了李國前照看。
其實這裡也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除了這幾間房子,租客們春節都離開了這裡,房間都上了鎖,他們都回老家父母或親屬的身邊去過年,一般都要過了正月十五才會返回好力河。
前面樓房的那家賣軸承的商鋪老闆退掉了房子,把剩餘的貨物用掛車運回到了廠家,商鋪裡空空如也,除了照看一下別跑冒水之外,也沒有什麼好注意的地方。另一家賣土産日雜的店鋪仍然繼續租用,所以不用去看。
李國前幹完鋁廠的活之後,一直賦閑在屋內,春節期間,除了替班,其他也沒有什麼活。老闆們都忙碌了一年,趁著春節,吃喝玩樂瀟灑幾天,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的身心,來年才能更好地奔波,得心應手地去賺錢。
李國前又閑了好幾天,房屋的主人從吉林過年返回了好力河,回來之後送給李國前一些從吉林老家帶回來的特産,送給李國前榛子、松子、熟魚幹。並對李國前春節期間照看這個家表示感謝,李國前趕緊說著不客氣,舉手之勞之類的客套話。
房東回來幾天之後,又找到李國前,並對李國前說:“賣軸承的人不再續租前面的店鋪,我每天無所事事,靠收取店鋪的租金生活,並且為了打發每天的無聊,每天泡在麻將館裡打麻將,變成了無業遊民。以前的朋友們問起我現在在做什麼的時候,我都沒法回答她們,總不能說天天在打麻將啊!而且我家孩子處的女朋友,她們家人問起我家孩子,你媽媽從事什麼工作?孩子也沒法回答,又不能騙人。所以這次回老家過年,也和我父母合計了一下,打算賣軸承這家不再續租的店鋪,我們也不打算再向外出租,打算簡單裝修一下,開一個賣勞保用品的店鋪,你覺得在這個位置開勞保用品商店能掙錢嗎?”
看來房東一家人都已經商量完,並決定好了的事情,李國前又是個外人,能提什麼意見?只能順情說好話。但是心裡並不認同在這個位置開勞保用品的店鋪,因為在離這裡幾十米的轉彎橫街上,東西兩側近百米的街道兩邊都是賣勞保用品的店鋪,需要購買這一類貨物的顧客,都知道那裡是勞保用品的集中銷售區,所以在需要的時候,都去那裡購買。在這裡孤零零地開一家這樣的店鋪,並且勞保用品差異化較小,銷售的勞保用品種類和産地都基本相同,除了熟人,誰會到這個孤零零的店鋪來購買?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好力河的廠礦比較多,除非能認識一些廠礦的勞保用品採購員,因為這些單位每年都要給他們的員工發手套、帽子、大頭鞋、工作服、雨靴、雨衣等勞保用品,同時這些單位每年都要採購安全帶、安全帽等勞動保護産品。如果和幾家這樣的採購員搞好關系,那麼貨物就不愁銷路,當然利潤也是相當可觀。
李國前和房東說:“開勞保用品商店應該可以,但是靠零售還是掙不了多少錢,重要的是要開啟工礦企業的市場,和這些單位的採購員搞好關系,保證銷路,雖然現在大部分實行網上採購,但是勞保用品重要的是質量,採購員也不敢馬虎,大部分還是要實地看貨採購,所以實體店還是具有一定的優勢。要想開勞保用品商店,還是要把工作重心放在單位的大宗交易上。”
房東說:“幾個工礦裡,有熟悉的領導,店鋪開始營業後,求他們可以幫忙。”
李國前:“有這樣的資源,開勞保用品商店應該可以。”
房東接著說:“原來賣軸承的店鋪需要簡單地裝修一下,因為你在這裡住有兩三年,我們也都是老熟人了,拆除的活打算承包給你做,你能做嗎?”
李國前半開玩笑地說:“裝修的活不會,但拆除就是搞破壞,搞破壞我還是很拿手。”
李國前雖然也是開玩笑,但李國前打工這幾年,幹過好幾次這樣拆牆扒門鑿地面的活,雖然每次幹的都是日工,但對這一類活計還是相當熟悉,並得心應手。
房東:“那就把拆除的活承包給你,你一個人幹不過來,可以再僱幾個人一起幹。我們一起去看看需要幹的活,你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錢能承包下來。”
李國前:“好的。”
兩個人從後樓,經過一道前後樓相通的一道門,來到了前樓曾經賣軸承的店鋪。
房東開始一樣樣地說著需要拆除的地方,二樓原來開浴室的時候,這裡是女浴室,浴室停業,後來租給賣軸承的人,賣軸承的人把一樓作為門面,展示各種規格的樣式的軸承,二樓的兩個房間一家三口居住和做飯使用,原來女浴室的大淋浴室作為放置貨物的倉庫。現在他們搬走之後,整個二樓的牆體要全部拆除,拆成一個沒有一道牆的大廳,二樓的衛生間也拆除掉,在李國前租住的房間,原來是煙筒和天窗的地方重新裝修一個衛生間供租客們使用。
並且一樓通往二樓的鋼筋混凝土樓梯也要拆除,重新用不鏽鋼焊接一個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房東把所有需要李國前幹的活說了一遍,李國前聽完之後總結了一下基本是六項工作:
一,推倒二樓所有的內牆。
二,把原來作為浴室的一樓二樓牆壁上的瓷磚全部鏟掉。
三,一樓二樓地面的瓷磚和粘瓷磚時下面的水泥砂漿一併鏟起因為要鋪地熱)。
四,一樓通往二樓的鋼筋混凝土樓梯拆除。
五,拆除這些産生的所有建築垃圾全部運走。
六,貨車拉來裝修材料,主要是沙子,水泥,地板瓷磚要運到屋內,主要是二樓,要人工往上搬運。
李國前在這裡租住了這麼久,對這裡的房屋相當熟悉,李國前的心裡清楚,原來這裡最早是浴室,牆面和地面的瓷磚底下都是做過防水,也就是說有一層防水布,這就增加了工作的難度,因為原來蓋這個房子以及後來開浴池,都是房東的父親經手,所以這個房東對這個房屋的構造也不是特別明白,李國前就把這些情況實打實地和房東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