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離開家人出來打工,好幾個月都回不了一次家,不論男女,什麼職業,長期的心裡孤寂和體力的勞累,長久的壓抑,心裡和生理都得不到釋放。
瓦匠和女力工,在一起共事兩三天以後,就會晚上相約一起吃飯,期間當然是要喝酒,有的是一次,有的是一起吃過兩三次。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都是藉著酒勁,去某一方的租住地,半推半就,幹柴遇烈火,釋放長久壓抑著的慾望,拋棄雙方對家裡另一半忠誠的誓言。在床上翻滾悸動,一宿的時間,反複索取對方的身體,直至壓榨幹身體內的最後一滴液體。
在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拖著痠疼,搖搖晃晃的身體去到工地,瓦匠艱難地爬上跳板,可是全身已經失去了力氣,每放好一塊磚,都要歇息上一會,而且變得特別愛上廁所,兩個小時時間,已經去了四次廁所,一是因為經過一夜的折騰,身體的水分已經蒸發殆盡,第二借去廁所的由頭,可以順便休息一小會。
女力工的情況要好一些,因為晚上出大力耗盡精氣神的主要是男瓦匠,女力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下面享受和負責哼哼唧唧叫,本身並沒有消耗多大的力氣。只是被瓦匠折騰了一宿,沒有睡覺,感到特別困而已。
男瓦匠和女力工就這樣連磨帶泡,總算把艱難的一天熬了下來。
到了晚上,兩個人在一起隨便吃了一點飯,到瓦匠租住的地方,兩個人倒頭就睡,一覺睡到淩晨,先醒來的瓦匠又來了興致,爬上了女力工的身體上,親吻著女力工的嘴唇,當然兩隻手也沒閑著,用力揉著女力工的前面,半夢半醒之間的女力工被得起了性,用力抱著男人回應著,兩個人快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的又抱在了一起,男瓦工把自己用力的頂入女力工身體柔軟的縫隙之內,一場山呼海嘯的波浪,一排又一排的湧入退出。高亢和溫潤的聲響此起彼伏,撞破玻璃窗,向四外傳送。
這個瓦匠和這個女力工,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會長久,也可能是這個工程結束後兩個人也就結束了,也可能是再遇到別的工程,瓦匠再給這個女力工打電話,兩個人再度合作,當然合作也就變成全天候立體全面的合作。
對於這種現象,沒有身臨其境,從事過打工的人是無法體會,當然評價也是不客觀的。在缺少關懷,倍受世人冷眼的這個相對來說的弱勢群體裡面,幹著最苦最累的活,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一個眼神足以讓人溫暖,一句問候足以讓人生情,所以對已經發生的事情要給予更多的寬容。
當然這樣的事情是違背社會的公序良俗,和精神文明是格格不入的,我們更應該想怎麼去預防和事先杜絕事情的發生,不應該是發生之後,再去批判和議論。
長期離家的農民工,他們或她們的性到底怎麼去解決,這是一個社會問題,需要社會方方面面的共同努力。
瓦匠和女力工組成的臨時性家庭,體現在了臨時上,雙方是各取所需,不涉及感情和金錢的問題,同時能調解內分泌,減少了疾病。
所以,嘗到甜頭的瓦匠,以至於後來再找力工伺候瓦匠的時候,就專門找歲數不是太大太年輕的女子也不會出大力打工),稍稍有點姿色的女力工。雖然自己又要幹瓦匠活,又要和灰,上磚幹力工活。最後還要黑夜白天都要幹活。但是一旦那什麼蟲上腦後,即使怎麼勞累,每次掉幾斤肉,他們也會深陷其中,樂此不疲。
技術員和老闆弟弟多次攛掇李輝,讓李輝也說一說她這些年來睡了多少個女小工,講一講和女小工的豔事。
李輝說自己是個正派人,怎麼會和女小工發生關系呢,和女工只是正常的合作共贏的共同幹活,一起掙錢的工作關系,沒有其它更深一層的交往。但其他的大部分瓦匠都是有的,都經歷過,自己也聽他們談起過。
但這並不是全部,也有不少瓦匠和女小工,他們能耐得住寂寞和孤獨,在離家打工的日子裡,潔身自好,捍衛者對愛情婚姻的衷誠,這些都是可貴的人,應該受到敬仰和尊敬。
李國前從李輝的語氣中,也敢肯定,在李輝的身上,也發生過和女小工的故事,只不過出於很多因素,李輝不願其他人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就極力否認曾經的過往。
很晚了,又到了睡覺的時間,兩個人也不再逼問李輝了。
李輝拿上手電,出了門,睡覺前最後一次去帳篷那裡看爐子焦炭燃燒的情況,並最後壓一次煤炭,然後回來睡覺。
李輝出門不一會,有些睏乏的李國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甚至於李輝最後這次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