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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尚也是農村出身,小時候清貧的生活,讓他充滿對財富的渴望。在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和艱辛付出的情況下,財富得到了積累,並用了多年的時間,在好力河的外牆乳膠漆粉刷市場上謀得了一席之地。光這一項每年就能有三十萬左右的純利潤。
這些利潤對於大老闆來說可能是微不足道,可對於窮苦人家的孩子已經算收入頗豐,提前進入了小康,算作有錢人了。
正應了一句“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的老話,這雖然不能應驗於所有人,可至少在賈尚身上是得到了驗證。
男人變壞主要體現在吃喝玩樂上。
首先第一是吃喝,吃喝在現在,由於社會商品的極大豐富,人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已經不算什麼事情了,可在剛跨入新世紀後的頭十年,特別在小城市,飯店酒樓還沒有現在這樣遍佈於大街小巷,甚至犄角旮旯都有飯館的門簾,當時人們的就餐地點仍然是以回家吃飯為主,去飯店吃飯為輔,那個時期還沒有外賣,和現在完全不同。
現在的人,特別是年輕人,每天三餐都吃在外面飯店,或者點外賣,回家自己動手做飯的機會少之又少。這首先得益於方便快捷的交通,快速發展的網際網路産業,更重要的是收入的提高,以及食品價格在收入之中所佔的比例越來越小。
在跨入新世紀的那幾年,小城市職工的工資在一千多元,而幾個人湊在一起去飯店吃喝上一頓就要花上幾百元,即使一家三口去飯店簡單吃上一頓,也要一兩百元,所以那個時候工薪階層仍以家庭飯桌為主。
賈尚自從有了點錢之後,就告別了家裡的飯桌,一日三餐都在飯店進食,當然有些時候也是為了拉攏客戶,拿到工程來做,但大多是被飯店裡大油大鹽重口味的菜餚所打敗。有時候也會帶上老婆和孩子去飯店享受一次。而且不論是請客戶還是單獨吃個飯,每一頓的酒是必須喝,雖然還沒有達到頓頓喝茅臺的消費水平,但百八十元一瓶的白酒還是每次都喝,特別是每次要的白酒都喝不完,浪費不說,喝過白酒之後還要喝啤酒。
當時好力河的大眾啤酒是雪航啤酒,是一個木達市地區的啤酒,口感還不錯。
木達市的雪航啤酒在好力河地區由一個叫趙才的經銷商負責銷售,趙才來好力河的時間比較早,並且老家就在吉林的小城鎮,父母是那個小城鎮的鄉鎮企業的工人,所以趙才的家境在當時還算是不錯的,雖然右眼有點白花花的毛病,但因為經濟實力,在吉林就娶妻生子,過著幸福的生活。在吉林人進軍好力河的號角聲中,趙才也攜妻帶子奔向了好力河,趙才的運氣不錯,來到好力河不久,正趕上雪航啤酒來人到好力河尋找代理經銷商,機緣巧合被趙才知道了這個訊息,就主動找到啤酒廠的來客,經過磋商,就先入為主的取得了雪航啤酒在好力河的獨家代理經銷權。那個時候,雪航啤酒廠用加長運輸車從啤酒廠把啤酒運來好力河,趙才只是租下一個暖庫,用於儲存啤酒,啤酒款是在這車啤酒銷售的差不多,下一車啤酒來的時候結算這一車的啤酒款,這樣的代銷條件是相當優厚。
趙才花了幾千元錢,買了一輛二手的農柴車,把暖庫裡的啤酒用車送到有需要的商店和飯店,因為當時雪航啤酒的價格親民,口感也不錯,所以深受食客好評,銷量逐步增加,成為了好力河啤酒市場的主打産品,趙才也因此累計下來一筆財富,但後來隨交通的發展,趙才有了後來的故事……這在以後的章節會有專門的介紹。
因為好力河地區比較偏僻,距離大城市比較遠,再加上氣候寒冷,當地出産和出品的食物和物品有限,大部分的生産和生活物資嚴重依賴外部的承運,同時交通又不是很便捷,運輸成本相對來說較高,因此這裡商品的價格就比其它的城市偏高。特別是啤酒這種保質期短,不利於運輸的商品銷售的價格會更高。
雪航啤酒因為是木達市地區的啤酒,到好力河的距離相對不遠,所以價格也比較平民,而從其它城市和地區來到好力河的啤酒,雖然口感和雪航啤酒差別不大,但價格卻是雪航啤酒的幾倍,尤其是當這些啤酒落戶在飯店,價格更是貴的離譜。
賈尚每次喝完白酒之後,是必須再點上幾瓶這樣的外來啤酒。這種情況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個事,可在當時月薪只有一千多元的職工眼中那就是絕對的奢侈。
那個時候李國前已經辭職單幹,賈尚偶爾也會給李國前打電話一起吃個飯,一開始的時候李國前還是欣然接受前往,可是不止是一起喝酒這麼簡單,而且還要叫上兩個女服務員陪酒,這個是李國前最不能忍受的,即使只是單純的陪喝酒,李國前也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賈尚再找李國前一起吃飯喝酒,除非有事情商議迫不得已,李國前都以忙為藉口直接拒絕。
墮落的第二個方面是玩。這個玩並不是我們平時所說的玩耍,像溜旱冰、騎行、游泳、旅遊,這些都屬於正常的玩耍,在經濟條件允許,不影響公眾利益的前提下,這樣的玩耍是要積極倡導。而賈尚的玩,就超出了這些範圍,而且是國家明令禁止的賭博。
賈尚掙下一點錢之後,把六十間的地窨子給了他弟弟一家居住他的弟弟也從老家拖家帶口,來到好力河投靠他這個有本事的哥哥),自己花了不到十萬元在嘉湖北苑小區買了一套五十多平的樓房一家人居住,這個時候賈尚的兒子已經五歲,在幼兒園上學。賈尚又花了十萬元左右買了一輛黃綠色的吉利轎車,每天開著它跑工地和和其它場所。
有了一點錢,社會的交往面也擴充套件開來,三教九流的人員也紛紛被賈尚納入朋友的範圍,在這期間,賈尚認識了一個所謂的社會人此人在好力河名氣不大),每天開著一臺二手的切諾基,靠給外地不熟悉好力河煤炭行情的煤販子和好力河賣煤的煤廠老闆兩者之間牽線搭橋,賺取傭金介紹費生活。後來這個人因為在臨河路北側有一個平房和大院,位置比較偏,這個人就在那裡開設了賭博的場所。
一來比較偏僻,二來都是熟人介紹熟人參加,所以一直以來當地公安並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存在。因為這裡離嘉湖小區比較近,自己又有車,那個賭博場所儼然成了賈尚的第二個家。
開賭博場所的這個人李國前見過一次,那是賈尚過生日的時候,賈尚給李國前打電話,邀請李國前去一個飯店加歌廳慶祝生日,並特別強調除了家人之外,這次邀請的是幾位最要好的朋友,請李國前務必光臨。恰巧那天晚上李國前陪甲方的技術人員吃飯,所以在賈尚的生日宴會結束歌廳開唱之際趕到了那裡,並隨上五百元的紅包。
在歌廳見到了那個開賭博場所的人,那個人三十多歲的年齡,剃的平頭,眼睛大大的特別有神,臉龐比較清瘦,屬於那種臉上無肉的型別,嘴巴較小,青色的胡須茬在人中處特別明顯。一件米白色的風衣顯得特別拉風。
李國前和他沒有過多的寒暄,碰杯喝了一杯啤酒。李國前在歌廳坐了一會,聽其他人唱了幾首歌,因為第二天還要起早去工地,所以和賈尚及其他的家人朋友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歌廳,打的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在那個臨河路大院聚賭的人,都是做生意的小老闆,在冬季的時候,也有在遼闊的大草原上辛苦了一年的牧民造訪,大家都知道十賭九輸的道理,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深陷其中的賭徒就是當局者迷,贏了還想贏更多,輸了總想翻本,這個就是所有賭博者的心態。
開賭場的人除了提供場地之外,還提供飲食,飲食供應的很豐富,喝得都是好茶及其各種飲料,每頓的夥食也相當不錯,專門僱一個廚娘做飯,每頓都有四到八個菜,除了一天三頓之外,晚上還有夜宵,因為有些時候賭場是24小時運轉。
這個賭場的賭博方式主要是一種稱為“鬥雞”的賭博遊戲,首先所有參賭的人員要在桌上放上相同的一定數目的錢稱之為下底,底錢可以事先講好,根據賭局的大小,每局一到十元不等),然後就是每個參賭人員由莊家首次莊家,由參賭的人抽一張牌比大小,抽到最大牌的人坐首莊)每個人發五張牌,其中頭兩張牌是扣牌,後三張是明牌,從第三張明牌開始,每發一張明牌,由牌大的人負責投注,其他的人可以跟隨著下注,也可以不下注,不下注的人就算自動結束本輪遊戲,下注的人繼續發牌,牌大的人繼續下注,如此反複,一直到五張牌全部發完。每次下注的錢數不固定,由牌大的人說了算,但其他跟隨的人可以翻倍跟隨,翻倍跟隨後,其他的人要想繼續遊戲,也要加同等數目的金錢。
最後的輸贏是透過比點數決定,點數就是五張牌從a15點)到k13點)點數的相加,當然還有順子幾張牌數字連續,例如456和9,10,j等)和豹子三張或四張同樣的牌,例如三個6或者四個9等)的額外加點數,順子和豹子的加點數每個地區和每個賭場都不同,在於賭場賭徒之間的約定。
每一次下注,一局比完大小之後,桌子上的錢最後被點數最高的人收入囊中,大家繼續下底,開始下一局。下一局由贏家坐莊發牌。
開賭場的收入主要靠收爛底,爛底就是每一局最後在比大小的時候,經過比較,兩個人或三個人出現點數相同的情況,這種情況的出現就是賭桌上所說的爛底。爛底出現之後,這一局桌子上的錢就由開賭場的人笑納了。
每一天都會有幾次爛底的情況出現,所以每個開賭場的都收入頗豐。
賈尚一頭紮進了這個賭場中,每天樂此不疲,外面的工地有他的弟弟管理,他在賭場有輸有贏,但輸的時候,佔大多數,每次數額幾千到上萬不等。可以說賈尚這些年掙到的錢基本都送給了賭場。
李國前有兩次和賈尚一起吃飯,那個時候也勸說過賈尚別再賭博,賈尚表面上嘻嘻哈哈,滿口答應承諾以後不賭了,可沒過幾天仍我行我素,繼續進出賭場的大門,所以後來李國前再見到賈尚,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
第三個墮落表現就是樂,這個樂平時是高興開心的意思,當然人們獲得高興和開心的途徑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