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
瞧那木牌,將領不以為然,但也未手欠去碰,畢竟這棧道前後都有巴國士卒守衛,不可能是敵人,既然是自己人插這,那自是有用,若不然也不會特意警示。
都,蜀道難,難於上青。
在漫長蜿蜒狹窄的棧道上走了足足三個時辰這才終於要走出這條棧道,對於普通士卒來,一路上可謂是驚險的很。
此刻位於棧道最前端的將領,已經看到了盡頭,心中也不由一鬆,下意識的朝著後方看了眼。
他們此刻位於整支軍隊的最前方,自然不可能是本次領軍大將,甚至於為了以防一路上的埋伏,特地由他們當做炮灰走在最前面。
方才自得,何嘗不是苦中作樂,心中對於大敗秦國愈發渴望,唯有殺個人頭滾滾才能證明他們誠心,才能被真的委以重任。
他們最先透過了棧道,確定沒有危險,透過士卒通知領軍將領以及精銳士卒透過,旋即進入早就備好的營寨。
“咦,奇怪了,守衛這裡計程車卒呢?”殷膺有些奇怪道,將整個驛站翻遍也未曾見著守衛此地計程車卒。
不過他並未在意,這裡前面不遠處就是白水關,而秦軍不可能越過白水關進入腹地,而過了白水關再走一段路,有個地方,叫定軍山。
他們將會越過嘉陵江,在定軍山設下營寨,旋即撲向南鄭。
南鄭,在前世有另一個名字,叫——
漢中!
不過現在還是叫南鄭,而很不湊巧,南鄭是當今秦帝根基。
這時,陽平關還未曾建設。
在前世,是始建於西漢,在此世,稍微晚了些,但是終究還是建立了,名字未變。
前面不遠就是白水關,再加上營寨中並無廝殺、破壞的跡象,雖然感覺有所不妥,但幾位將領以為可能是白水關被襲擊,亦或者其他原因,叫去人手了。
畢竟……
此刻的秦國可是一團亂麻,自顧不暇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派人主動進攻巴國。
一念至此幾位將領稍稍放鬆了精神,頤指氣使的招呼著士卒伺候自己,私下裡也曾抱怨,當初應去夏國或燕國,巴國道路情況實在太差了,他們表面上如履平地,但還是耗費著心神的。
又佈置了人手巡邏、偵查,最後怎麼也放心不下,派了人去白水關詢問營寨之事。
次日下午,巴國本次統帥前來,這名統帥,名為章驍,性子謹慎,一見面環顧四周,毫不客氣的打亂了六名秦國舊將之前的佈置,撤換了人手,絲毫不顧那六將難看神色,旋即又毫不客氣詢問:“棧道上那根木棒是何人安置?此地營寨屯長呢?”
六名將領為首那名,名為殷膺,就是他牽頭帶著餘下五人前來巴國的,他們的到來,自然會引起本土軍方勢力的抵制,但他也無可奈何,人家就是懷疑他是內奸,非勸巴帝,讓他立了功再做封賞,但他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一氣之下再離開?
白了。
左右不過一個“利益”。
此刻殷膺早已含怒,心中卻將怒意遷怒到現任秦帝的身上,若非他胡作非為,倒行逆施,以致民怨沸騰,各地揭竿而起,以致秦國局勢糜爛,導致他們的價值飛速縮水,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地步,但他表面上則是生硬回覆道:
“回稟將軍,木棒應該是此地士卒安置,至於此地營寨士卒,我等抵達之時就已經不在了。屬下認為,他們應該是被白水關招去了,屬下昨日已派人前去詢問。”
章驍聽了,略微沉思,旋即冷笑道:“你們臻國之人……哦,不,秦國之人就是如此無謀嗎?就算白水關告急,也總會留下人手通知,怎麼可能連一人都未曾留下?如此看來,白水關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這時,章驍身側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銀甲銀槍的青年忽然話:“叔父,眼見為實,不如我領一軍一探白水關。”
“不急,先休息一日,養精蓄銳,明日再一探。”見那少年話,章驍搖了搖頭道,旋即笑著道:“正兒莫急,行軍最忌的就是一個急字。”
那青年神色恭謙的點頭應下。
而殷膺則心中腹誹道:“我只知兵貴神速,像你這樣也就只能防守。”表面上則沒有什麼,拉著幾個人自顧的離去。
次日一早,連續一半,前往白水關的人訊息毫無,顯然是凶多吉少了,章驍面色嚴肅的留下那名青年:
“正兒,我留下五千兵卒與你,你切勿收好棧道,還有那個木棒,你最好派人檢查一番,但不得輕舉妄動。”
“唯!”那青年肅然拱手領命。
章驍命士卒備上三日的糧食,這才領軍前往白水關。
白水關兩側都是群山環繞,一路上章驍再三謹慎,以防敵人偷襲,花了足足一半的時間才抵達白水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