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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吧!”
一道怒吼聲響起。
遠處的兩艘商船上的船艙內,原本正欲攻入船艙的數名水賊,身體倏然發出一陣抖動,不久,身體後傾,沒有絲毫下意識行為的倒在甲板上,血『液』混合著江水流出,而那數名水賊身上,赫然『插』著數支弩箭。
而船艙內,數名商賈,面帶狠『色』的手持連弩走出,顯然就是之前發出怒吼的那人。
“連弩!”
15歲的楚卓臉『色』煞白,弓弩可不是百姓能夠擁有的,而且除了皇室,其他人若持有一概都被視為叛逆,現在出現在這長江上,而且還死了人,怎能讓他不驚慌。
就在這時,那名海叔默默的捂住他的小耳朵,正在他疑『惑』之際,一連串巨響從遠處響起,伴隨著這巨響,一陣青煙升上天際。
原本手持連弩,面帶狠厲的商賈,此刻也是仰面倒下,身體各處出現了一些血肉模糊的傷口,甚至見著森森白骨。
楚卓順著青煙看去,只看到十幾名水賊面無表情的將一哥模樣奇怪的棍子用油紙包裹起來。
這一下,兩個商船再也沒有任何反抗,被一幫水賊一網打盡。
而楚卓途經而過之時,這些水賊似乎沒有看到似得,一點也不在意被人看到他們的行徑,也沒有任何保密措施。
“行了,沒事了,今天的事別『亂』說,因為你說了也沒用,反而會連累家人。”海叔說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回去睡覺吧,專心準備科舉。”
楚卓魂不守舍的回到船艙內,腦海中,那位『藥』老正勸慰著他:“乖楚卓,別想那些,專心準備科舉才是你要做的事,這些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楚卓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努力不去想剛才的事。
兩個月後,楚卓抵達洛陽,時值五月十五日,距離科舉還有一個多月,楚卓正欲結識一些同來參加科舉計程車子,打算交流一下心得。
然而部分士子一聽他只是一個寒門士子,而且祖上還是楚王的人,頓時對他避而遠之,甚至『露』出一副恥與同列的樣子。
楚卓自然不願意熱屁股貼冷屁股,但心中卻默默記下,和同為寒門計程車子們混跡在一起,不過大家底子都很薄弱,家中沒什麼錢,此刻盤纏已經所剩無幾,想要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方生活一個月,很困難。
而楚卓這兩年有著積蓄,臨別前還被贈送了十金,這一路上運氣也是好了出奇。
每到一處都有人發著善心,供他免費吃喝,而且還不差,哪怕是半道上山野間,也有房間準備,而且吃喝一應俱全,環境還很舒適,他也不認床,自然舒坦的很,偶有小疾,也會正巧在途中遇到大夫,不日便康復了。
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華胥上帝的信徒,屢次提及心血來『潮』,這次數一多,原本不在意的楚卓也聽出來,這分明是華胥上帝在冥冥中庇佑著他,心中更是越發虔誠。
然而,讓楚卓出乎意外的是,『藥』老居然讓他去城西買房,他連忙解釋洛陽如何如何寸金寸土,稍好的宅院必然是天價,但是『藥』老聽了後,依舊讓他去西城區,旋即楚卓還隱隱約約的聽到:“再寸金寸土難不成還有帝都貴?”的嘟囔聲。
無奈之下,楚卓只能去西城區,打算隨便買一個小院子就行。
西城區雲鼎坊,楚卓在街上轉了一圈,眉頭緊鎖著,這一路走來,不是要價太貴,就是見他年少,想要坑害他,若不是『藥』老屢次提醒,他還真的中計了。
然而就在他路過一處富貴人家的宅院時,門口一人叫住了他:“這位小公子可是赴京趕考計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