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童身化一尊高達數丈的怒目金剛,隻手便擋住了蘇擇勢如破竹的一槍。
金光燦燦的軀體宛若純金所鑄,巨大的手掌向著蘇擇拍去,蘇擇憑藉著身體的靈巧躲過了正面的一擊,但是僅憑拳風就足夠讓蘇擇氣血翻湧,彷彿撞上一面風牆。
這得是多麼駭人的偉力啊,大地配合著這尊耀眼的怒目金剛震顫。
“砰。”拳風如同沖擊波一樣犁開了大地,轟出一個長達數十丈的溝壑。
“好強。”韓莊不是沒有聽過阮天童的名字,但是蘇擇目前的實力,哪怕是上位的諸侯都可一戰,但是卻被這個年僅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哪怕聖皇年少時也沒有這麼統治性的武力吧。
燕尋卿雖然號稱人族有史以來天賦最驚豔的人,年少時鮮衣怒馬,號稱天才收割機,但是也不可能與他爭鋒吧。
“若是再給此子百年,說不定。”微古聲音有些幹澀,嚥了口口水。
“說不定會是下一位人皇。”
最為震驚的要數蘇擇了,數年前在仙跡的時候,阮天童若是擁有如此具有宰治力的武力,鋮的槍魂也不可能會落到自己的手中。
眼前的阮天童似乎真的有可以與楚不羈一戰的實力。
可是蘇擇又怎麼會退卻呢,正面迎上了阮天童,怒目金剛如同重型戰車朝著蘇擇撞了過來,崩裂了大地。
黑槍點地,蘇擇向著側方躍去,攻向阮天童的身側,但是阮天童渾身如同金剛石所鑄,以黑槍的硬度居然無法突破他的防禦。
可是阮天童也無法給蘇擇造成足夠決定戰局的傷害,兩人便一直僵持著。
韓莊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醒來了,縱然阮天童是天縱之資,可是蘇擇也並非徒有虛名,兩人這一戰可謂是數百年前不周山山巔一戰的翻版。
兩人足足戰了七天七夜,雙雙力竭過數次,可是沒有一方認輸。
面對著蘇擇的錦衣玉食,阮天童餐風飲露,卻打出了令人敬畏的血性。
他有需要償還的血債,這是他不遠千裡來到大唐的目的,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並且他佔據了絕對的主動,今日,今日他絕對可以拿下蘇擇,為自己的“家人們”報仇。
曠日持久的戰鬥消磨了蘇擇所有的耐心,蘇擇手中的黑槍開始鯨吞著蘇擇浩瀚的真氣,一點銀芒出現在了槍尖,並且一寸一寸地覆蓋著黑槍。
天槍第一次向世人解開了它神秘的面紗,散發著月輝的銀槍宛若天空中的皓月。
哪怕對上阮天童的怒目金剛,在威壓上都有明顯的壓制。
阮天童似乎從來沒有膽怯,就算天槍給了他足夠的壓力,甚至能夠嗅到死亡的味道,但是他還是率先進攻了。
阮天童雙手插入大地之中,地面上的石塊不斷地跳躍,他居然生生將一塊大地搬了起來,那重達萬噸的泥土被阮天童託舉了起來。
“啊”阮天童怒吼道,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將大地砸向了蘇擇。
蘇擇還是一貫的作風,不會且沒有使用任何的槍技,弓腰將天槍射了出去。
被銀色的秩序鎖鏈螺旋環繞的天槍似乎可以刺破一切,徑直穿過了朝蘇擇襲來的大地,無視了阮天童強橫的肉體,再次貫穿了阮天童。
而蘇擇則被這片大地從空中擊落,埋入了地面。
無視防禦的天槍似乎命中便是阮天童的剋星。
阮天童吃痛之下怒吼,比之沖擊波還要恐怖的音爆掀起了遮蔽方圓幾裡的沙塵暴。
煙塵散去,阮天童瘦弱的身體被天槍死死地釘在了地面。
眼角的淚水不甘的滑落,他很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比蘇擇要強得多,卻還是贏不了。
上蒼似乎從來沒有善待過努力的修者,幸運往往可以勝過所有的汗水。
“為什麼?”阮天童朝著天空怒吼。
“殿下,還請放過天童,他還是隻是個孩子。”之前在雲都見過的和尚再次出現了。
“憑什麼?”
“殿下若是想要收割生命的喜悅,還請取走小僧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