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的又不是你,為什麼要死死地抓住不放。”
“離開他啊!李霽月。”李霽月小聲地綴泣著,心底卻在無助地吶喊。
“我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麼要把我找回來,為什麼?”
“我是她的代替品嗎?”李霽月握緊雙拳,指甲陷入了肉中,流淌出了鮮血,卻感受不到疼痛。
陷入昏迷中的蘇擇又做了一個夢,夢裡看到了一株正在凋零的兩生花,沒有下雨,但是花瓣上掛著晶瑩的水滴,在空中凝成了眼淚的形狀,砸在了塵埃中,卻濺出了泥漿。
在平河城西面的正面戰場,韓莊正在親自督戰,就算南疆軍團佔據人和之利,這場戰場也是曠日持久的苦戰。
大唐的騎兵在南疆軍團中肆意地沖殺,接連有三位神將力竭戰死,仍舊彌補不了人數上的恐怖差距。
“將火炮架上來。”韓莊發令道。
“可是戰場上還有近三十萬我軍啊,上將軍。”
韓莊背過身去,親自監督著接收到命令準備火炮計程車兵。
“弓箭手也準備。”
“是。”
接連的火炮聲在遠處響起,一顆顆炮彈落入人群之中,綻放的火焰和四濺的碎石收割著生命。
“侯爺。”一位神將來到了寧海侯的身旁,懇求著撤退。
“韓莊小子並非凡人。”寧海侯的眸光冷冽,雖然是這樣地毯式的轟炸,但是大唐軍團計程車兵要遠多於南疆計程車兵,所以傷亡較之南疆軍團也多上了很多。
但是這樣做會擊潰軍心,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這種做法無疑是自尋死路。
“撤。”寧海侯自然不會承擔這種無謂的傷亡,他的身後便是可以躲避炮火和箭雨的城牆。
只要躲過這一波進攻,下一次便能夠輕松取到韓莊的首級。
然而他並不知道,針對他的進攻恰巧是來自他的前方。
前方在城中的一位騎兵突然暴起,一劍驚鴻而起,穿透了寧海侯的胸口,寧海侯驚訝地看著胸口插著的長劍,看到了面頰下那個熟悉的面孔。
“牧子衡!”寧海侯咬牙切齒道,鮮血卻灌進了喉嚨。
“你大意了。”
原來楚不羈之前的進攻只是在打幌子,目的是要將牧子衡悄無聲息地送入城中。
韓莊這時動了,穿過紛飛的戰火,踏過無數屍體,越過千軍萬馬來到了寧海侯的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砍下了寧海侯的腦袋。
炮火這時停止了,南疆軍團再次沖了下來,灰頭土臉地南疆士兵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忘我地奔向大唐的逃兵。
“殺啊。”寧海侯一死,大唐失了主心骨,亂了軍心。加上南疆軍團的追殺,頓時潰不成軍,如同一盤再也無法聚攏的散沙。
“怎麼辦?”李懷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問著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青田侯。
“末將定拼死護送君上離開。”青田侯乃大唐世家之後,對著大唐可謂是忠心耿耿。
“有勞了。”
“君上方虛一誘餌,才得安全離開。”青田侯獻計道。
“將軍請明言。”
“還請皇後娘娘充當陛下的誘餌,誘引敵方追擊,陛下方可離開。”
“這。”李懷宇有些遲疑。